“呜。”千帆睁开朦胧的双眼,坐起身子,嘶,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抱着脑袋,用手指轻揉按摩。 好一会儿,那股子疼痛才消散,同时,昨晚羞臊的记忆回笼,直看得千帆脸红心跳。 低下头看着身侧躺着睡着了的身材魁梧的男子,只见那结实的肌肉上布满红痕,可想而知昨晚……唉,得了,生米煮成熟饭了都! 果然啊,喝酒误事,昨晚就不该兴起喝好几瓶酒的。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也就这样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提前了而已。 估计收身旁动静打扰,张泽铭也跟着迷蒙睁眼,愣愣地盯着一丝不挂的千帆看了许久。 疑惑,呆愣,喜悦,紧张,反应过来后脸跟煮熟的虾一样,红得通透。 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帆儿第一次行夫妻之事,张泽铭也很是忐忑,欢喜。 心喜于自己终于得抱佳人,不安于自己的孟浪之举是否会被嫌弃。 即使昨夜他们在酒精的催化下共同拥有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帆儿。”张泽铭起身,将心上人揽入怀中,红着脸道:“抱歉,昨夜俺,俺孟浪了。” “成婚吧!”察觉道他的不安,千帆安抚地回拥,倚在他胸前,抚摸着他的后背,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择日成婚。” “哈哈哈,真的吗?”张泽铭狂喜,心中期盼终成真,心中的小人开心到飞起。 “哼,别高兴得太早,想要完婚,少不得得让我爹娘弟弟认可,你啊,要走的路可长着呢!” “啊?帆儿你不是只有两个妹妹吗?” 张泽铭懵了,这和自己知道的不一样啊! 下一瞬,张泽铭想到某种可能,瞪大眼睛,惊呼,“你们隐藏身份?” “还不傻,奴家三姐妹行走江湖,自当小心谨慎,化个假名,编个家世而已。” “那你还瞒着我!” 张泽铭吃味,挫败地耷拉下脑袋,满嘴苦涩,帆儿不信任自己。 “少来,之前是之前,出来闯荡,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此刻奴家这不是和你坦诚了吗?要知道奴家现在的身份连我爹娘都不得而知。” “真的?”听了这通话,张泽铭来了精神,嘿嘿,帆儿不是针对自己,就连未来岳父岳母都一样。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在帆儿这一下,张泽铭心胀胀的,彻底满足了,舒坦。 “呵,奴家爹娘可不好说话,你少不得得挨一顿打!” “无妨,我皮实得很,岳父怎么揍我都成,只要同意我娶他闺女!” “奴家话还没说完,你可知道,我爹是一个文人,你若是肚子里没点墨水,呵呵,想获得爹的认可,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 阿嚏啊,而此刻,远在京城的千丞相一大早起来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摸了摸鼻子,是哪个贼人在背地里念叨我? 疑问一闪而过,千丞相未深思,还要上朝呢,哪来的闲工夫!摇摇头,千丞相提步走上金銮殿。 “啊,不是吧!”张泽铭笑容得意瞬间垮塌,苦着一张脸,嘀咕着,“就,就不能放低一点限制?” “不行哦!” “呜!”张泽铭哀嚎,烦躁地抓着头发,这舞文弄墨,自己是真的不擅长啊,“诗书这些我学不来啊!” 回想当初背书的日子,张泽铭苦恼不已,不堪回首啊! “铭哥,你难道想要放弃吗?”千帆眼眸泛着泪光,仿佛伤心欲绝,一把推开张泽铭。 “呜呜,奴家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惯会骗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呜呜,奴家的命真苦啊。” “别,别哭,帆儿,你别伤心,俺不是不想努力,只是抱怨一下而已,真的,俺会努力学习的,争取早日获得岳父认可,真的。” 一见心上人哭泣,张泽铭慌了神,一把搂住千帆,轻声宽慰。 同时暗自痛骂自己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颓丧个什么,男子汉就要迎难而上,其实小小挫折能够打倒? 好好读书的决心愈发坚定,不就是读书吗?咬咬牙,好像谁没读过似的! “真的吗?”千帆依偎在他怀中,泪眼模糊。 “真金还真,俺不会让你失望的。” 安抚住怀中受伤的心上人,张泽铭松了口气,自己是真的不擅长应对女子的眼泪啊。 同时也坚定了一点,女子向来对情绪敏感些,以后不能随随便便表露些有的没的,徒惹帆儿伤怀。 “那你要加油啊,铭哥,为了我们的幸福!” 千帆破涕为笑,紧紧抱住张泽铭,趴在他胸口,出声鼓励着。 从此,张泽铭苦逼的生活开始了,知道他和小姐成就了好事后,画音画芸看他更是碍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联合瞿问渠,整日挑剔,抓他错漏,尽管知道责任不全在他。可谁让他是既得利益者呢? 婚前便失去清白之身,也就是知道小姐对他有意,不然两人真想当场活剐了他。 只是给他添堵,还是便宜他了,就知足吧! 两人已经暗暗想好了,等回了丞相府一定要不着痕迹地在老爷夫人面前给他上眼药。 多受些磨难,可要让他深刻地体会到,能够娶的小姐如此几人是多么不容易,积了八辈子的福才有如此造化! 男人,荣很多时候就喜欢犯贱,容易得到的不珍惜,反而把经历了一波三折,重重困难后拿到的视为珍宝,即使那东西一文不值! 自家小姐,天上月,林中仙,渊中龙,都比之不过,何等卓绝之人,岂容被他人作贱! 不管他现在的人品如何,姐妹俩都要确保小姐顺遂一生,美满幸福。 而张泽铭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