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顺势往后退了两步,实则她那力气不足以撼动他,不过给她出口气罢了。 眼见娘子真生气了,周沉璧见好就收,偏头躲开了视线。 阮茵忙又掩好被子,气道:“你怎的还不走?!” 周沉璧清了清嗓子:“娘子这般经不起玩笑,也罢,与你说些正经的。日后还要委屈娘子与我共处一室,你睡床,我睡榻。我这居竹院与阿爹阿娘的鹣鲽院离得不近,两边一向各过各的,这院里的事,日后都是你说了算,我已吩咐胡定,往咱们屋里放几个丫鬟,你尽可使唤她们做事。” 他突然正经起来,阮茵也只好认真应对。 “我睡榻合适,你睡床便好。丫鬟的事,都听你的,我会尽力帮着打理好内院事。” “啧!”周沉璧不满,“爷堂堂八尺男儿,叫娘子睡榻我睡床,像什么话!”心里一动,眉毛挑了挑,出口又是没正行讨打的话,“娘子若实在心疼我,不若把这床分我一半?” “周沉璧!”阮茵气极。 “好好好,我不说了,真是一本正经的小娘子。” 阮茵瞪他:“既说到此处,我也有一个请求。日后请小君侯也正经些,莫要随意与我言语调笑!” 周沉璧撇了撇嘴,随口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你可还有别的事?没事就出去。” “有。” “……” 周沉璧瞧她面色红润,被他逗出些精气神,心下快慰,又想着病才刚好不能累着,便不再闹她,只道:“我这三日休沐在家,你也好好养病,身子好了再去胭脂铺不迟。” 阮茵一愣:“你是说……我还可以去胭脂铺?” 周沉璧也一愣:“你为何不可以去胭脂铺?”想了想,明白了,“你以为,嫁入侯府,就得做个贤良淑慧,尊贵得体的少夫人,不能再去胭脂铺照看生意了?” 阮茵不说话,神情却代她回答了。 周沉璧“啧”了一声,虎着脸,凶巴巴道:“爷是那般迂腐之人吗?” “可你阿娘……婆母和公爹,即便不介意我商贾出身,也定然不愿与商户牵扯过多。” “你想多了。”周沉璧从衣架上取过外袍,一面穿一面道,“只要你正经做生意,不作奸犯科,我阿爹阿娘便不会介意。说了你不信,还是少费些口舌吧,你只管去折腾你的铺子,其他我担着。” 周沉璧穿好外袍,看了眼床上的小娘子,抿了抿唇,阔步朝外走,边走边喊:“来人,伺候少夫人梳洗,再把药端进来。” 阮茵盯着他平直挺拔的肩背,怔怔的出神,不防周沉璧忽又转过身来,站在门边,朝里间望着,道:“我有没有同娘子说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