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胜雪看到叶雅玲忙碌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担心今晚会发生上一年的事,还是交代叶雅玲夜晚不要出门,也不要开门。 见叶雅玲并未回应,她自觉无趣地走开。 那一晚,并未发生上一年的校园欺凌事件,只是,叶雅玲不见了,两晚都没回宿舍。 厉胜雪感觉不妙,到处都寻不到人,心里又开始不安。 令她更不安的是,范以臣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他不喜欢她看别人,和别人讲话,靠近别人,甚至不准许她回自己的宿舍。 她不知道范以臣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他的独占欲一天比一天强烈,气势一天比一天猛,有些时候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也让她心生畏惧。 但是,她并没有任何怨言,也许是因为她没有给与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这般。 有时,看着范以臣紧搂自己那紧张的表情,她总是不忍去违背他的意思。 只是,关于南宫临的事,一直没有调查进展,让她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人在刻意阻止她去挖掘信息。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藏得住的秘密,她几番暗查下来,还是能从中得知南宫临的一些事情。 顾凯在被送走之前,托人交给她一个笔记本,上面简单叙述了关于南宫临的一些事。 原来,这所学校是南宫集团开办的,南宫临是这间学校大一的学生,因患有心脏病,经常不来上课,也因为性格乖张,跟任何人都相处不来。后来,因为一名许胜雪的女学生,他开始积极上课,而且不顾家族反对,跟这位女学生订婚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胜雪跳海自杀。 南宫临因许胜雪的死,整个人都变了。制定出诡异的等级制度,将学校弄得乌烟瘴气,而后销声匿迹。 这点,让厉胜雪不禁想起那位神秘的男学生,他极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南宫临。 放学后,厉胜雪想找范以臣聊聊,因为最近除了上课之外,其他时间都很少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的踪迹,但是,一下课,范以臣却又不知踪影,厉胜雪对此感到非常苦恼。 忽然,她看见齐悦一个人从楼梯上走下来,赶忙迎上去。 “齐悦。”她喊到。 “咦?胜雪,是你呀,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呢。”齐悦看到是厉胜雪,笑嘻嘻地走下来打招呼。 “我也是啊。”厉胜雪笑了笑,提出邀请,“有空吗?陪我走走怎么样?” “好呀,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 齐悦挽着厉胜雪的手,一边走一边聊。 当齐悦问到厉胜雪为什么最近很少见到她时,厉胜雪顿了顿,老老实实地告诉她自己忙着追查南宫临。 齐悦听了,皱着眉头问:“这些事你告诉小臣了吗?” “没有,这些小事何必告诉他。而且,最近他变得越来越霸道了,动不动就不高兴,不许我说这个,不许我做那个的。”厉胜雪隐约感觉范以臣不喜欢听她提起南宫临,每次提起,范以臣的脸色就有些阴沉。 “不是我说你,再这样下去可是会出状况的,我看你还是跟他分手好了。”齐悦表情有些严肃地说。 “分手!?”厉胜雪蹙着眉。 “是呀,反正你也不喜欢他。”齐悦悠悠地说着。 “谁说的,以臣对我很好,我是不会分手的。”厉胜雪坚定地表示。 “啧,你这个性什么时候能改呀?人家对你好些你就拿出十倍的好还回去,你到底什么时候会为自己想想呀。”齐悦没好气地说。 “啊?不用那么认真吧?说得好像很严重似的。我只是不太适应他的改变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厉胜雪对她笑了笑。 “话可不是那么说。以臣的个性,我是知道的。他以前是很个温吞懦弱的人,而且一点自信也没有,可是近来他变了好多,变得自信,变得锐利,甚至身上还有了霸气。连我看到他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胜雪,你说呢?”齐悦目光如炬地盯着厉胜雪。 “人总是会变的嘛。”厉胜雪说得理所当然,其实也不知道范以臣为何会变得越来越陌生。 “胜雪,不要对他那么好。”齐悦看着厉胜雪,委婉地叹息道。 “啊?什么意思?”厉胜雪楞楞地问。 “胜雪,你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当你对一个人极尽温柔的时候,会给那人一种沐浴在阳光中的感觉,那种被爱着,被包容着,被温暖着,被救赎着的感觉,你能让最阴暗,最邪恶的灵魂都认为自己可以被爱着。”齐悦在树荫底下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凝望着远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死去的许胜雪。 “啊?”厉胜雪听得一楞一楞的,实在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