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厉胜雪感到很意外。 南宫临虽然是她的未婚夫,可她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晓,何谈爱? 不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近日受惊太多,当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在紫荆花开满的树下与一名面容模糊的男孩子谈笑风生,面上带着羞怯青涩的笑容,一阵清风徐来,她踮起脚尖,心如鹿撞,亲上了那人的薄唇。 画面一转,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被另一名面容模糊的男子推倒在地,随后,无论如何挣扎嘶叫,都无法阻止男子的肆意侵犯…… 在关键时刻,她惊醒过来,吓得冷汗涔涔。 她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做这种仿佛发生过的噩梦,内心很不安,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随后,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又睡去了。 迷糊中,听到门外传来齐悦的声音:“她病了,你还是走吧,别打扰她休息。” “什么?病得重不重?什么病?怎么会这样,我两天都没看到她,担心死了。”温和的男音有着焦急,是顾凯。 “哼!你要是真关心她,就别来打扰她!”不屑的讽刺声是范以臣。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凯有些着急地问。 “字面上的意思!”范以臣冷淡地说。 “胜雪她到底怎么样了?我想进去看看她。”顾凯没有和他再吵下去。 “不行!她还在休息,你改天再来!”范以臣毫不嘴软地说。 “我看她一眼也不行吗?”顾凯软了下来。 “不行!” 范以臣斩钉截铁地拒绝。 “你,你不要太过份好不好?”顾凯似乎有些生气了。 “哼!”范以臣很是不屑。 “你!” 顾凯气得一时无语。 “好啦,别吵了,阿凯你也回去吧,别在这个地方待太久,这里不适合你的身份。” 一个陌生的男音传来,这是谁? “好吧,我会再来的!”顾凯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门外又是一阵安静,随后,范以臣开门进来,看到她醒来,英俊的脸上泛起温柔笑容,轻快地说:“醒了吗?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以臣!” 厉胜雪叫住他的名字。 “嗯?”范以臣的身形顿了顿,继续倒水。 “过来,我想跟你聊聊。”厉胜雪招呼道。 “好呀。”范以臣坐到她身边。 “以臣……你刚才在门口讲的话我都听到了。”厉胜雪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要跟顾凯针锋相对,他不是善茬。” 范以臣看着厉胜雪,感觉很无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善良?难道你不恨他们吗?” 厉胜雪走过去,心疼地拥着他,说:“恨,当然恨!” “那为什么你还要帮着他们?”范以臣有些委屈地望向厉胜雪。 “我没有帮着他们,只是在担心你。”厉胜雪摇摇头,轻轻地劝说,“以臣,我知道你很会打架,但没必要增加的危险,还是尽量去避免,好吗?” 范以臣错开厉胜雪,捏紧拳头,青筋都凸出来了,却始终不言语。 厉胜雪知道他这是在无声抗议,就算再怎么说,他也会悄悄地去做,只好退而求之:“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在这个学校里面看到任何的欺凌者,我们一起找到南宫临,改变这个学校,好不好?” 范以臣沉吟片刻,回应:“好。” 一个星期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厉胜雪没有再看见那些欺凌的学生,听说他们被送去特殊学校接受教育了。 她不知道范以臣是怎么做到的,但了解到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她和这个男人正悠哉游哉地倚在宿舍前的躺椅上,把头枕在范以臣的大腿上,而范以臣轻抚着她的头发,眯着眼睛看着竖立在浓绿的树荫中的用红砖砌成的宿舍和人。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去去的学生,留意他们身上的校徽,银色的,红铜色的,偶尔也可以看到金色的,却没看见那白亮亮的颜色。 她曾问过顾凯,学校真有白金校徽吗? 顾凯点头说有,不过只有五个。她想问都有谁,可是想想,好像又不关她的事,便作罢。 躺得厌了,她起身说:“走,去逛逛。” 走在林荫道上,迎面看见齐悦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朝气勃勃的少男少女,那一刻,厉胜雪才意识到,开学,表示又有新的学生进来。 看着那些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