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武道宗师,山本春马深知拳脚再快,都没有枪快的道理。 他并没有选择和山田翔的徒弟一起冲锋,而是躲在了木头箱子的后面观察情况。 在看见那些浪人像被割麦子一样扫倒之后,大宗师扭头就跑。 根本不管身后哀鸿遍野,死伤一片。 什么叫宗师?把比自己厉害的熬死了,剩下来那个最能打的,就是宗师。 不到五分钟,山本春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三挺马克沁的交叉火力下,浪人死伤惨重,血流成河,满地都是残血不全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员。。 纵然意志如钢铁,在死亡的绝望下,也很快会融化成铁水。 日本人的阵脚终于开始动摇了。 “跟我冲,把他们打回去!”陈剑秋高举起枪,对着还有战斗力的战士们吼道。 杀红了眼的战士们战意正浓,嗷嗷叫跟着在陈剑秋后面冲了过去。新船说 长枪队和幸存的浪人们很快被撵出了唐人街,向着山脚日本人聚居的地方狂奔而去。 他们路过了那座海边哨塔的废墟。 以哨塔为中心方圆几百米的区域已然是一片焦土。 唐人街的动静很大,整个檀香山都注意到了,包括那些土著居民和高高在上的白人。 他们起先以为华人们又在过什么类似于春节一样的节日,放着鞭炮。 可随着“鲲”号上那三门炮的加入,情况向着市民们的未知领域开始发展。 没有哪种鞭炮是这动静! 他们的不安开始加重了。 在檀香山市中心的一座石头建筑里,白人安全委员会领袖劳伦·瑟斯顿和美国驻夏威夷大使史蒂文斯待在二楼的一间豪华办公室里。 他们一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另一个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 两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最新的消息。 “瑟斯顿,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我头晕!”史蒂文斯最先沉不住气了,不耐烦地冲着踱步的人说道。 他和瑟斯顿正在策划着一场针对利留卡拉尼女王的政变。 史蒂文斯在华盛顿的众议院已经取得了广泛的支持,他们都支持将夏威夷划入美利坚的势力范围。 在这节骨眼上,檀香山的海边突然传来了炮声和枪声。 史蒂文森把所有的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结果让他更焦虑了。 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夏威夷非常重要。 它是太平洋上的加油站,无论是从亚洲到北美,还是从北美到亚洲,往来的船只都会到这里补给中转。 除了美利坚以外,无论是日本这样的充满野心的亚洲国家,还是英、法这样的老牌帝国主义强国,对这块地方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日本他们不怕,但如果真的是英国和法国介入,那可就真的有点麻烦了。 劳伦·瑟斯顿的焦虑一点也不比史蒂文斯小。 作为夏威夷白人种植园主的代表,将这个岛并入联邦是他一直以来的夙愿。 为此他苦心经营多年。 两辈人,几十年的努力,就看这次政变的效果如何。 谁也不希望这个时候突然出什么幺蛾子。 他没有搭理史蒂文森,继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只有这样,才能排解一些焦虑,让他躁郁的心变得平静一些。 就在这时,门突然响了。 “进来!”瑟斯顿和史蒂文斯几乎是同时喊道。 门被打开了,一个邮差样打扮的人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查清楚了,是日本人和华人打起来了!交战地点是唐人街,里外都有屋子被烧了。打得非常激烈,几乎没人敢靠近!” 听见是日本人和华人之间的争斗,瑟斯顿和史蒂文森都松了一口气。 这两批人爱打就让他们打呗,最好越打越激烈,彼此放血才好。 最好他们都滚出夏威夷才好。 不对,还是要留一点,都滚出去了甘蔗园和码头谁来干活?黑人吗?那还不如这俩! 但瑟斯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问道: “那炮声呢?炮声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从码头附近海面上一艘武装商船上打过来的,挂着美国的旗帜!”邮差回答道。 史蒂文森大使手中刚端起的咖啡杯差点没掉到地上。 武装商船? 这种伎俩不是美国海军那边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