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可以独挡一面了,而倪孜的底气来源都是因为身边的常逾。 秦岭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倪孜和常逾都已经回来了,秦岭这一趟,可是忙得很,不仅仅是去买定胜糕,他这只小狐狸可是直接钻进了相爷府里,‘顺路’还去了趟启明巷。 赵婶正摆着晚饭,见秦岭回来了,便催着他去洗手,一旁从茶桌上摆着满满一盘的定胜糕,秦岭随手拿了一块。 倪孜像是训斥自家弟弟似的,拍着他:“都要吃饭了,怎么还吃点心呢?” 秦岭:“我太饿了!” 倪孜拉着秦岭坐下,顺手倒了杯梅子汤给他,怕他噎着:“知道你饿着肚子,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熏鱼和鸡汤!” 秦岭乖乖的接过梅子汤喝的心怡:“姐姐知道了!?” 倪孜的笑总是那么温婉:“咱们府里又不缺这东西,你张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去玩了!” 秦岭努努嘴,用梅子汤将口中的定胜糕都顺了下去,赶紧反驳道:“我可不是去玩了,我干了不少正经事呢!你看看,这是我从左相府里偷出来的!上面还有官印呢!” 常逾正好过来,从倪孜的手中接过官银,蹙眉深陷:“有多少?!” 秦岭挺直了腰板,翘起了二郎腿:“你猜猜!” 还没等常逾他们开口问,这只小狐狸就一边比划一边说:“有半间屋子那么多,他虽说是朝廷命官,可这么多官银绝对不是他这点俸禄积攒出来的,除此之外,你猜我还看到了什么?!皇帝送你的那株珊瑚,长的一模一样!” 秦岭说是要他们猜,实际上自己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倪孜和常逾相互看了一眼,心思各重,常逾将银子又交回倪孜手中,倪孜也主动收好,看来这一直隐藏着黄雀终于是显像了。 常逾见晚膳已经摆好:“先吃饭吧!” 赵婶:“我去叫老田和青山他们!” 常逾低头瞥见秦岭脚边的青泥,这天气,晨露霜重的,有些泥土倒是寻常不过,只是这皇城跟的地方每日都有人晨扫,能接触到这样的青泥,只有城南门商贸往来之处,而就启明巷就在那! 常逾:“在蒋楠家都发现什么了?” 秦岭瞪着一双浑圆的狐狸眼,要不是常逾再次故意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边,估计今日睡到半夜,秦岭也得起来问一句,他是怎么知道的! 田伯和文青山几人在赵婶的招呼下纷纷落座,听着常逾和秦岭二人的谈话,就知道秦岭说的是谁。 秦岭没浪费,将剩下一半的定胜糕吃了:“我去看过尸体了,都是毒死的,用法巧妙,凶手用陈木耳替换了新的,谁查都是误食而亡!” 常逾:“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秦岭嘿嘿一笑:“因为我在厨房角落里发现了没做完的新木耳!而且他家虽然规整,但还是有翻动过的痕迹,很显然是在找东西,但没有隐藏好!” 常逾点点头,知道这只小狐狸最爱听夸奖,所以一定没有说完:“我想,以你的聪慧应该不止发现了这些吧,还有呢?” 秦岭有些得意:“凶手是谁,你我不用线索也心知肚明,关键是在他家中一共发现了三具尸体,分别是蒋楠,蒋楠儿子和儿媳妇,可他家却有孩子生活的痕迹!” 田绛:“蒋氏有遗孤?” 秦岭掰着手指头细数:“你不知道我有多忙,我还去户部查了档,这蒋家一共住了四个人,蒋楠的夫人也是在册的,所以我推测,蒋楠的夫人抱着孩子跑了!” 文青山不明白:“这年轻的不跑,老的跑?!” 秦岭:“我查过尸体,这蒋楠儿子和甄相之子得的是同一种病症,而且我在蒋楠儿子尸体的下腹部找到了好几个陈旧性的创口,估计是蒋楠用了什么法子,延续了蒋家血脉,蒋宅的后院里还有没来得及丢的血棉,看着有几日了,估计是蒋楠的儿媳妇刚生不久,没办法起身,只能是蒋夫人带着孩子跑了!” 常逾:“青山,让人去查,蒋夫人年纪大了,有没有靠山,大概率是要回老家的,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跑不远的!” 文青山刚要起身,就被秦岭拉了一个回旋转,被秦岭按在座位上:“我就说我这一下午忙的要死你不信,我追了半个时辰呢,蒋夫人疑心又重,我可是用了乖孩子拾金不昧的法子才让她信任我的!” 文青山哼笑,谁不了解他啊,乖孩子这三个字每一个和他沾边的:“是你故意让人家丢了钱袋子的吧!” 秦岭咋舌:“看破不要说破嘛?!我跟她说,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可是费了我好一顿口舌呢!” 文青山听不下去,一脸的不屑:“你就说安顿在哪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