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回来,田绛便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倪大人来消息了!” 常逾:“哪个倪大人?” 田绛:“倪修倪大人,来人说,圣上拨的赈灾银到了州县,竟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常逾不想听这些繁琐的过程,倪修也不会只抛出问题,不解决问题的:“倪修是个明白人,直接说结果!” 田绛:“倪修查到,这赈灾银从京中出来就少了一半,层层克扣之后,到达灾区的,便不足总数的三分之一了!” 常逾大惊:“没出京城就少了一半,这工部和户部的人不会不知道,能同时压得住他们两部的人,至少是三品以上的大员,他可有怀疑的对象?” 田绛有些难以启齿:“说是说了,但也只是说是怀疑!” 秦岭看着田伯的表情就知道是谁了,不过倒也没点明。 田绛:“他怀疑是左相!” 秦岭冷笑:“又是左相?不是说左相隐世多年了吗,他最近倒是出来的勤!” 常逾:“乱世隐相,乱世祸出,这怕不是要变天了!” 田绛:“而且···” 对于常逾来说,一个坏消息和两个坏消息并没有什么分别,而且常逾最讨厌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直接厉声:“说!” 田绛:“启明巷今天报了一起屠门案,其中有一个叫蒋楠,我知道这人,曾是宫里给先帝和太后诊病的太医,只是近些年来再也没听到过这人的消息,没想到,他一直在京中!” 本来这坏消息接踵而至,对于常逾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还没等常逾喘口气决定接下来的事情,倪孜拿着披风过来:“这些事,可能要等你回来再处理了,有人要见你,怕是要你与我去见你一下了!” 倪孜没有说想见常逾的人是谁,但常逾相信倪孜,若不是及其重要的人,她是不会让常逾去见的! 秦岭也明白,这个人是倪孜信任的人,而且没有任何危险,不需要他在侧,便开口说道:“阿逾,我刚刚看巷子里又卖定胜糕的,我没吃过,想去打个牙祭!” 常逾默认了,他想要的东西,常逾从来都是尽可能的给他弄来,不过是些吃食,常逾更不可能拦着,可常逾也听出秦岭的小心思,这定胜糕不是什么稀罕物,秦岭在这萧王府里,怎么能没吃过定胜糕,知道秦岭心里藏着小九九,常逾也没直接揭穿,他不想用朝堂的事困住秦岭,他是想吃还是想玩,常逾都不拦着。 看着秦岭蹦蹦跳跳的离开,倪孜和常逾一同上了马车,未免消息走漏,特意由田伯驾车。 倪孜:“礼部的吴凤杰,殿下可还记得?” 常逾:“他要见我?” 倪孜点点头:“殿下在查百官的罪证,闹的朝野上下是人心惶惶,我与吴夫人算是有些私交,今日她特意送了我些东西,里面就藏着封信,说是吴大人想见殿下一面!” 常逾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倪孜倒是有些意外:“殿下不问我?为何相信吴夫人?” 常逾:“我信你,自然也信你的决断!” 倪孜:“吴夫人嫁予吴大人多年不曾生育,我生产后她也来见过我,正巧乔大夫在,便帮他看了看,现下正巧有了身子,只是胎没坐稳,还不好对外言说!所以凭借着这份恩情,我信她不会骗我!” 常逾知道倪孜的聪慧,知道她绝不会凭借感情来决定事情:“是你算好了日子吧,我竟不知乔林还有这本事!” 对于常逾的看透,倪孜也毫不掩饰的笑着,这一生,她唯一凭借感情做的决议,就是嫁给常逾,因为常逾懂她,爱她,包容她:“不错,我是调整了乔大夫看诊的时日,才让他们遇上的,有些安排毕竟不能显得太过于刻意,朝中局势未明,吴凤杰为人正直,若是能支持殿下,您就不是孤身一人,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朝堂,从不是明智之举!若他是为了自身的过错有求于殿下,那么我们便也知道他的弱点了不是!?” 常逾:“王妃觉得是前者?” 倪孜倒了杯茶水给常逾,稳操胜券的答道:“是倾向于前者,殿下不是教导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给出绝对的答案吗?” 常逾嘴角再出露出笑意,所有人都觉得,常逾娶倪孜,是圣上不待见,可除了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常逾是真心喜欢倪孜,喜欢她的清醒,喜欢她的睿智,她身上的魅力从不在于外貌! 倪孜:“不过一会我们要去青山的铺子换件衣裳,从后门出去,会有人替咱们两个坐着马车回来的!” 常逾:“听你的!” 现在常逾的一举一动都颇受重视,倪孜的安排就是为了躲避眼线,看着倪孜已经安排好的一切,常逾第一次感觉,她已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