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念楚:“若你背叛反叛之名……” 常逾:“我从不在意什么反叛之名,我甚至不在意我朝是否姓齐!我只愿百姓安居,孩童欢愉,老有所依,律有政法!” 程念楚:“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以编一出戏,引起百姓的猜疑和谈论!” 常逾婉言拒绝:“先生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一次我只想秉公执法,律法正道,本是我朝官员应尽之责不可推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朝堂断案,须要百姓的舆论予以施压!” 方不知盯着常逾,那一刻,他好像真的找到了为官之道的意义,这样的君主,值得他们为之牺牲!原本还对其留有一丝疑心的程念楚,也终于放下了戒心,从那戏台上抽出一块木板,将已经泛黄的卷轴交由常逾:“三十年前苟活之后,我每一日都在盼着有这一日,这本证物我每日都会打开看一次,我懊恼自己的无能,也盼着能有一个像是殿下这般的人,成为这个朝代的救世之人!这里面有先太师王良的绝笔,有也有朝臣勾结往来的书信,我就都交给你了!” 常逾:“若有朝一日,我重审旧案,不知先生可否愿意作证?” 程念楚没应,这个场景,他已经在梦里演变过无数次了,他若是不愿,便也没道理将证据交给他,可常逾的保护让程念楚觉得,或许这一次,他选对人了,开口提醒道:“小心左相,圣上能坐到龙椅之上,这个左相可不仅仅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常逾当然知道,可在常逾的眼中,左相和皇帝之间的联系一定密不可分,朝堂上的蛀虫得除,可天子犯错,也须得认! 常逾回去之后将自己又关在了书房,对着那本卷轴,翻了不知多少遍,泛黄的书页,残破的证词,染血的绝笔,仿佛三十年前皇宫内的惨案,正一点点的浮现在他面前,秦岭也不进去,就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也守着常逾··· 文青山和田绛也睡不着,一前一后的凑过来,看着书房里灯火通明,几个人像是看皮影戏一般,看着不动如钟的常逾坐在那静静的翻看着书页。 文青山:“也怪了,这小厮根本不要戏票和请帖,我去了这么多次,甚至连门都没让我进,这程老板也明显不知道你会带着殿下去,怎么就一见你就同意让咱们进门了呢!” 秦岭靠在石桌上,晃着自己编发末尾的小铃铛:“你以为方不知为何偏要我跟着去,那是因为我这双眼睛,长的像他的一个旧人!你没发现他这念楚馆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双狐狸眼吗?我猜这也是程念楚的名字的由来!” 田绛也不解:“这改名换姓倒是正常,可这程念楚的名字看着倒像是在纪念谁!” 秦岭:“听方不知的意思是说,这个妙姝坊的坊主叫湘君,渺渺三湘万里程,泪篁幽石助芳贞,湘君意为楚地,加上他们的母亲姓程,便得了这个程念楚的名字!” 文青山赶紧自己的脑袋快要转不动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程念楚,看上了妙姝坊的坊主?她不是太后的人吗?” 秦岭:“咱们这个先太后布的局难道还少吗?再说了,太后的人就不能嫁人了!?我找方不知打听过,这个湘君姑娘对外的身份是春熙班的一位青衣,,而程念楚开这个念楚馆,也是灯下黑了,有时候越明显,你越不会相信。” 文青山:“那这个湘君还在吗!\" 秦岭敲了文青山一计头锤:“念楚馆念楚馆!这还不明显吗?死了呗!听方不知的话说,她曾经可是红极一时,是青衣婉音翠黄啼,武旦霸场无人敌,那是一人双杰!” 田绛也曾是先太后的人,可对于三十年前的事情,他也是不知晓,甚至从不知晓妙姝坊的存在,只是惺惺相惜她的牺牲:“那真是可惜了,死在了三十年前的那场宫斗里!” 秦岭既可惜这位姑娘的牺牲,也庆幸田伯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否则三十年前的乱葬岗里,或许也会多一具尸体。 秦岭:“湘君姑娘是在那之前死的,程念楚说他因为犯错活下来了,那牢狱里那么多人,怎么就他活下来了?” 文青山:“也对,这里面还有事情?” 秦岭笑笑,将方不知讲给他的故事,也讲给了他们。 那个时候程念楚是朝堂新贵,官职虽然不高,可因为德行兼备得了不少人青眼,其中就包括甄相的养女,先太后不想用势力相压,便让他们自己做决定,这个湘君姑娘为了程念楚的未来,选择了退步和成全,定亲当日,是湘君亲手为他送了亲,也算是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心,怕他今后的日子难过,又怕他在成亲的纪念日会想起自己,便在戏台上坐了半夜,子时刚过,便服毒自尽了··· 文青山听着这样的故事,加上今夜月色的凄凉,颇有些泪满襟的悲痛感了:“我的天···这是什么大爱无疆啊,可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甄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