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逾知道长安是在替倪孜鸣不平,一个下人的穿戴都比她一个嫡出的小姐强,长安这是在点倪夫人呢,可长安是在宫里众星捧月长大的,对于内宅的手段还是有些一知半解,倪夫人能这样对待倪孜,想必也是倪大人默认的,内宅不安,要么是家主的纵容,要么就是家主无能。长安此举或许能解燃眉之急,可回到倪府,真正的风雨才会席卷倪孜。长安本想着有了那个簪子,至少能让倪夫人对其尊敬些,没想到还没回家,这簪子便被倪夫人以妥善保管为由,收走了。 新年伊始,初一的天还未亮,爆竹声便此起彼伏的响个不停,麻衣巷里,倒是想比周遭安静诸许,这里住着的人同当年秦岭一样,都是为了糊口拼尽全力的人,也有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住在此处,秦岭盯着门口的标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嘴角露出一丝笑来。 秦岭掐着腰,早就知道了来人,傲娇的盯着常逾,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常逾四下看了看:“你不是不信倪孜,是昨夜没有一点发现,所以打算从起点出发!?” 秦岭:“还是阿逾懂我!没错,我问了林东那两个孩子的住所,你呢?不会问的乔林吧!” 常逾和秦岭不一样,凡事喜欢动脑子,秦岭倒是会偷懒,能直接得到的答案,为何偏要自己走这一遭,不过两个人各有各的方式,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一样就行了。 常逾:“石灰遇雪保暖,这雪下了一夜,就算有人扫雪,也不会扫这挂在墙上的雪,所以哪家石墙未曾落雪,便是此处!” 秦岭不禁佩服常逾:“你脑子倒是好使,那你可曾瞧过,这条巷子里,有三家都被标记了?” 常逾知道秦岭既然这么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便问道:“那有什么发现?” 秦岭带着常逾往里走:“屋子里只有两个孩子的生活痕迹,正厅有一个灵位,想必是他们父亲的,这样破乱不堪的生活里,打斗的痕迹并不明显,可还是能看出些端倪的,所以那个倪姑娘还是很机敏的,院中的这只鞋,鞋里只挂了一层薄雪,应该是挣扎时掉的,屋子里的被褥已经铺好了,估计是想吃完饺子,回来就直接钻进被窝了。” 常逾:“那凶手呢?” 秦岭指着地上一出浅浅的雪坑:“那还有个足印,不过被大雪覆盖的已经看不清鞋印了,门栓应是被关上的,那个倪家小姐应是没叫到人,踢门而入的,门上还有一个女子的足印,要不是这门栓风吹日晒早就不结实了,估计一个男子也踢不开。” 常逾:“我会让人去查一查最近报的失踪案!” 秦岭:“我觉得你查不到什么,这人明显是有备而来,专挑无父无母的孩子下手,这样的孩子,谁会去报案?与其这样,还不如守株待兔,盯着另外两家有标记的!” 常逾觉得这里确实也很难再查出什么了,想着秦岭也忙活了一夜,便说道:“先回去休息吧!赵婶包了你最爱吃的包子!” 秦岭瞬间来了精神,拉着常逾:“那还等什么呀?!” 秦岭麻溜的跳进屋子洗了手,将大氅脱下,这东西是拎着沉,穿着热,忙活了一夜,也没来得及脱,秦岭搓着手坐下,抓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这包子都是刚出锅的,拿着都烫就别提嘴了,烫的秦岭的舌头都在嘴里跳舞。 常逾也站在远端的火炉旁烤了烤火,祛祛身上的寒气,看着秦岭吃得香,脸上挂不住的开心。 常逾:“初五那日,圣上组织狩猎,你要不要一起?” 秦岭被包子塞满了脸,活脱脱的像个仓鼠:“狩猎?好玩吗?有兔子抓吗?” 顾郦:“皇家狩猎场,你要抓兔子?人家都抓鹿啊鹰啊什么的,甚至还有虎狼!” 秦岭咬了一口包子:“抓这干什么?又不能吃!” 文青山:“这狩猎也是有讲究的,不仅是展现自己的时候,也是升官发财的一条路,而且今年又有这么多使臣,保不齐这狩猎场就成了比武场。” 秦岭皱着眉,不理解一个打猎怎就成了比武场,最初的初衷不是因为裹腹吗? 秦岭还是对那个孩童失踪案更感兴趣:“那那个孩童失踪的案子怎么办?” 常逾:“此案我现在不好插手,不过顾郦已经着手调查了,过些日子,他上任刑部,便可名正言顺了!” 秦岭拿着手中的包子,看着顾郦:“那我是不是得先恭喜一下顾大人了!” 连着几日,文青山的人也没找到那两个孩子的踪迹,奇怪的是,那条巷子里被标注的其他孩子也没有被掳走,因为这事儿,顾郦都愁坏了,求了常逾让田伯的人也出面找一找,可结果都是一样的,没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