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接连几日,颖妃陪的头痛,便也不愿意做这个表面功夫,每次都是照一面就走,反正现在皇后愿意出面,也愿意用这个法子给她和襄王长脸,那就长去呗。 不过今日这狩猎场可是颖妃的主场,就算她不想来,圣上也等着她再给大齐长脸呢,所以就算颖妃今日使性子,圣上自然也不会同意让她回去的,颖妃自然也是熟识这一点,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庄自持,温婉贤淑,哪里有武将家女儿的模样,倒是真的像是个圣上的宠妃。 各国使臣清点着自己的猎物,这其中属辽国和契丹的收获最为丰富,当然多少也是因为之前的事,各自心中多有不甘,也是借此机会相互试探比试罢了。 当庆典的宫人喊出契丹六皇子斩获一头梅花鹿的时,众人都惊呼,这只梅花鹿,是今日最大的猎物,得此猎物,也足以证明耶律大雨的能力。而荣王和襄王只带回了几只不痛不痒的猎物,相比诸国,倒是略显寒碜了。 秦岭拄着腮看了会就昏昏欲睡,要不是那宫人声大吵醒了,估计能睡到散场,秦岭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看了看场上的局势,又看向对面如胶似漆的萧成王夫妇,倒像是相敬如宾的眷侣,疑惑地问:“四殿下不参加吗?” 长安:“四皇兄自幼体弱,也不善骑马射箭,倒是对礼仪之事颇有见解,这也是父皇之前将使馆的事交给他做的原因之一。” 秦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困意再次袭来,环抱着双臂,坐在位置上睡着了··· 按理说,这庆典的座位都是按照身份尊卑长幼有序的顺序所列,可因为常逾的身份不算所谓的正统,便坐在了长安之下,常逾也并不在意,只是长安看着有些不争气的荣王和襄王,不禁感叹:“要是二皇兄还在,哪里轮的上五皇兄啊!” 常逾故意咳了一声,算是提醒,虽然已故的秦王于血缘上来说,确实是他们的皇兄,私下,常逾和颖妃也从不顾忌长安有所提及,错归错,可曾经的手足情分不该因为他的错而荡然无存了,只是现下说起这个名字,难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长安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便拿起桌前的姜茶饮了一口,听着台上不过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逐渐变了味,成为了炫耀。 拓跋翰思:“都说六皇子自幼身体不好,今日一见,怕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呢吧!” 耶律大雨:“草原上的男儿,身子再弱,也能降最烈的马,射最猛的鹰!” 拓跋翰思:“六皇子这话,可是让荣王殿下如何自处啊!” 常逾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这个耶律大雨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他不知道,可这个辽国的二皇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今荣王脸色难看的紧,连带着圣上的脸色多少都有些挂不住。 襄王:“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贵国的王子若都像是翰思皇子这般,也不会多次废储!”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国与国之间也一样,只是不揭开这伤疤,永远不知道疼。辽国择储是举贤立贤,三次立储,三次废储,只是这三次都与这二皇子无关,所以众人猜测,这轮也该轮到他了。 拓跋翰思脸色互转直下:“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吗?” 襄王躬身请罪:“不好意思了,翰思皇子,本王自幼在古滇国长大,少了些礼数,相信翰思皇子自幼受教,不会与本王一般见识吧!” 常逾倒是对这个襄王另眼相待了,他不忌讳自揭伤疤来贬低自己的出身,从而架高拓跋翰思,要是他计较,就是他们大辽心胸狭隘了。此话倒只有襄王说出来最为合适,不过自从颖妃提醒过常逾之后,常逾总觉得这个襄王另有意图,只是现在还未有实证。 拓跋翰思气的嘴歪,想出了另外一个法子:“都说大齐地广物博,人才辈出,今日倒不妨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也好知道差在哪了不是!?” “是啊是啊,我波斯愿与贵国切磋!” “我大夏也愿!” 皇帝有些挂不住脸,说是见识,实际上就是切磋,看着诸国起哄的样子,怕不是早就联合好了,就等着这个机会,好让他们出丑呢,出来应战都是各国的王子,若派朝中武将未免有些仗势欺人了,若是派康王,倒是有些倚老卖老之姿,裘落这样能打的少年又都不在,荣王和襄王根本不值一提,这倒真是让皇帝有些骑虎难下了。 而这些附属国的使臣精挑细选的时机,怎能错过,这么多年的赋税交着,怎么也要挫一挫他大齐的锐气。 皇帝举杯:“今日是家宴,这再兴师动众的换地方怕是来不及···” 拓跋翰思哪里肯就此作罢,像是早就算计好了一样,连说辞都不给皇帝留:“圣上不必忧心,文武双修,自然是点到为止···” 皇帝的脸更加阴鸷,如今这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