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说着就将思欲和岁桉推进了屋子里,然后蹲下,对着还没有桌子高的岁桉说道:“岁桉,关上门,保护好你娘,能不能做到?” 岁桉用力的点点头,从小父亲就教导他,要保护母亲,保护家人! 秦岭揉了揉岁桉的头,然后收敛了刚刚的笑意,不顾一切的走出了门,转身关好门以后,竹骨出鞘,这是他第一次选择主动出击,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再失去了…… 众人还不知晓,一股杀气寻迹而来,剑过无影,连片叶子都没惊动,纷沓而至,秦岭将后面的那些乌合之众杀了个干净,竹骨剑出鞘,必当饮血。 “你、你竟然要与天下武林为敌?” 秦岭抱着剑一脸鄙夷的从他们中间穿过,众人忌惮秦岭,竟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毕竟谁也不敢和他硬碰硬。 秦岭:“你们扬言要杀个孩子,就是武林的英雄豪杰了?” “这孩子中了婴毒,此时不除后患无穷啊!” 秦岭:“中了婴毒是这孩子的错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不去寻下毒之人,在这装的大义凛然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还真是老太太吃柿子,挑软的捏,之前明明在沧澜派的山门前说要放过他,现在又来,你们口中的江湖正义,真是讽刺啊!一个个欺软怕硬,还说为武林除害。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秦岭,我们敬你师公,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岭:“我师父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没见你们尊敬,死了也没见你们烧纸祭拜,你们这尊敬说的真是廉价啊!” “秦岭,你莫逞口舌之快,婴毒入体,活不过及冠,压毒之法,只有渡毒于婴孩,纵这孩子活下去,后患无穷啊!” 秦岭:“说起婴毒,我比你们更有话语权吧,你看我是杀你家娃娃了还是害他家断子绝孙了?” “你有逍遥子的内力压制自然无碍,可这世上,何来第二个逍遥子?” 秦岭虽然此刻一身布衣,可就像嫂嫂说的,纵使满身泥垢,一身傲骨丢不得。 秦岭:“我啊!” “你要用内力救这孩子?你就要婴毒发作,终究还是要渡毒于他人,说来说去,你们二人终有一人会祸害江湖!” 秦岭:“事情还没发生,你们就想了这么多?有这个想法,怎不去写话本啊!时至今日,你们依然没有证据,这和滥用私刑有什么区别,一个个的自诩名门正派,剿灭蝶姨的时候你们不在,瑶敕作乱时,你们观景,可反观你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我们秦家的血,这就是你们重新定义的江湖吗?” “秦岭,你若肯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事情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秦岭笑出了声:“束手就擒?水落石出,我被关在慕容山庄地牢里的时候,没有束手就擒吗?结果呢?除了你们凭空添加的揣测,谁又证据?所以你们的水落石出又在哪呢?你们既然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无非是想从中分一杯羹,可你们别忘了,贼船上的容易,下、就不是说说而已了,今日他们母子我护定了,想动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秦岭,今日可没人再能护着你了!” 秦岭:“我的命,我自己挣,不由你们施舍了,可你们的命,挣不挣的来?自己掂量掂量!看来今日你们是不肯放过他了?!我嫂嫂是医谷弟子,自出谷以来悬壶济世从未伤人性命,你们诸多门派都受过我嫂嫂恩泽,今日竟不肯放过他?” “思欲姑娘自然值得尊重,可她是她,这孩子是这孩子,不可同日而语!” 秦岭:“既如此,还废什么话!既知我活,你们今日便再无生机!” 落叶划出序章,竹骨劈斩而下,凌空划过天际的声音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不给他们刀剑相撞的机会,是秦岭想给嫂嫂最后的安宁,也是给岁桉维护童年的美好,秦岭杀红了眼,踉跄走回来的时候,看着那对夫妇,谁知他们二人竟扑通一声给秦岭跪下了。 “少侠饶命,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 秦岭的声音里没有意思温度,甚至还有些彻骨:“除了他们?还有人知道嫂嫂住在这吗?” “没了,他们过来之后就一直挟持着我们来这里,也没派人去送消息!” 秦岭回头看了看那些尸体,眼神中透漏出一丝冷血和庆幸,还好他们自以为是,没有交增员,否则,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杀出去了。 秦岭:“你们走吧,你也看到了,若我想取你们性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们!” 竹骨上还滴血血迹,秦岭将其插在庭院中,门外饿殍遍野,屋内,岁月静好,以此为界,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