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我洗的清这嫌疑吗?!” “唔!什……?”李妙言自小力气大,裴梢雪头晕眼花,“你……说什么?” 呼吸发颤。 廊道内空无一人,她只是看着裴梢雪,便能回想前世,被男女主牵连的痛苦。 明明已经离裴梢雪很远。 可为什么,李惊月还总会委屈,裴梢雪通过找她麻烦,或是毁坏幼时,李妙言曾送他的东西,来向李惊月证明,他心中从没有过什么李妙言。 通过折磨她,侮辱她,以证明心里只有李惊月,而她?如裴梢雪所说,比李惊月一根头发都不如。 哪怕她文章后期嫁给令白传,日日受鞭挞酷刑,李惊月还在裴梢雪怀中,问是自己更漂亮,还是李妙言更漂亮。 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被这么践踏,侮辱,成为这该死的,令人呕吐的爱情调味品? “我最讨厌你了,”少女桃花目泛红,眼神冰冷厌恶,“你离我远一点,我只求这个,我最讨厌你了!” 裴梢雪定定。 “李......” 他出声。 喉间疼痛不止,连带着,心也跟着疼起来。 回想当初,少女怯懦,纤白指尖抓着石榴裙,她声音小,性子闷,可那日,他被家族先生以目无尊长之名赶出学堂,少女过来,还以为他是功课不好,站他面前,鼻尖浸汗。 “裴二哥,我最喜欢你了,裴、裴府上下在我看来,你是最好的,你比他们都好,我,我最喜欢你了,裴二哥。” 他与妙言,本是娘胎里定下的娃娃亲。 阿娘说,红线在娘胎里,便将他与妙言牵在一起。 这句话,他本该最讨厌—— 少女走的很快,裴梢雪再反应过来,只能看她背影,她梳高马尾,发尾随行步晃动,清冷美丽中,尽显英气。 “李妙言!”裴梢雪追,“你和他在一起,危险,他不是!你能搞定的!你!你知道吗?” 少女淡漠非常,转眼瞥来,桃花目漆黑清冷。 “裴梢雪,我奉劝你离我远一点,”她冷笑,“不然你这嗓子都毁到这程度了,一会儿还要绞尽脑汁去哄李惊月,怕是真会成为一个哑巴。” “我在和你......说正事!”裴梢雪眉间紧拧,她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月谣季......不是你能对付的!你斗不过他!因为......你太笨了!” 李妙言直接给了他一拳。 “唔......!” “傻屌。” 李妙言瞪他,抬步就走。 白衣猎猎,正要过转角进往大殿时,一道青色身影忽然跳出来。 “哇!” 少女清脆,娇俏可爱的面庞笑得见牙不见眼,抬头与李妙言对上视线时,笑意一点点没了。 “姐......姐姐?怎么是你?” 方才她瞅着那道梳高马尾的影子,满身清冷,大步过来。 怎么会是李妙言? 李惊月看着李妙言的模样,少女梳高马尾,穿白衣,面庞白皙,一双含冷桃花目,瞥她一眼,并未多言。 怎么回事。 李惊月害怕,见裴梢雪过来,忙退到裴梢雪身边。 “妙言,你来了。” 殿内,男声不怒自威,李妙言过去行礼,“弟子李妙言,拜见师父。” 她抬头看坐在殿上的男人,一言不发。 上辈子,虽然她一生苦。 但除夜琉,也有人打进她心底过。 男女主的感情不经打击到还要拿她当调味菜,她觉得可笑,令白传的鞭子打到肉皮上,她再爬起来,回头只笑令白传是懦夫。 唯二令她伤过心的,是眼前百里镇流。 原著中的路人师父,李妙言上辈子入仙门当日睡过头,系统快把她骂死,她往凤仙山赶去,门外镇守弟子不让她进去。 李妙言恨不得原地大哭一场,没了这个机会,只能捐钱进凤仙山,李家本就不支持李妙言修仙,她凡人之力又接不得悬赏令,怕是要去荒地里挖煤块......这得挖多少年的煤啊? 愁眉苦展之时,从远处过来个人。 抱发黄书纸,白衣加袍,黑发用银冠高束,风卷云舒里,若仙人下凡。 李妙言蹲在原地,怔怔看他过来。 门口镇守弟子唤他,“百里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