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妙言抬步过去。 “伤这么严重,不在屋里歇着,出来乱蹦跶什么?不怕走着走着死半路上?” 裴梢雪:…… 额上青筋蹦起,说不出话,他只能阴冷盯着李妙言。 “哦,忘了你说不了话,”李妙言嗤笑,“说不了话都能蹦着过来揭发我,挺尽职尽责啊。” “嗬……咳,”裴梢雪紧皱眉心,“李妙言……咳!果然……就是你……你……竟敢碰惊月……” 他怨憎过来,李妙言刚觉察不对要往后,月谣季走到她前头。 “裴师兄,”月谣季垂眼看着裴梢雪,“嗓子痛,便好好歇歇吧,这不是小事,若将嗓子扯坏了,会变成一辈子哑巴的。” 裴梢雪紧抿唇,额头上全是疼出来的汗。 李妙言看都不看他,正要往前,便觉无形力量猛地抓紧她喉咙,呼吸一滞,还没反应过来,两道力量便抓紧她身体,裴梢雪的法力抓着她喉咙,月谣季直接将她抱进怀里,腕上佛珠一散,套紧裴梢雪脖子直接将人扯到地上。 “裴师兄,放,”月谣季双眸圆睁,“再不放,我便勒断你的脖子。” “唔!” 法力紧攥着李妙言的喉咙,酸痛不已,倒在地上被佛珠勒紧脖子的裴梢雪脸庞通红,“不!放!” “她竟敢!动我的惊月!”裴梢雪费尽全力,几乎说一个字,全身上下便因疼痛流满冷汗,“她连惊月的一根头发!都不如!竟敢!动我的!惊月!” “呵……”月谣季笑起来,手放到李妙言发颤的脖子上,竟直接将套在上头的法力徒手扯断。 焦味阵阵,碰上法力的指尖几乎登时烤焦,小蚕惊呼,要上前查看,李妙言便被送到他跟前。 “小蚕,看一下师姐情况如何。” 说完,他便在裴梢雪面前蹲了下来。 裴梢雪浑身冷汗,几乎浸透衣裳,被佛珠扯着脖子费力抬头,恨恨盯着月谣季。 少年只是一眨不眨看着他。 这感觉,难形容。 裴梢雪极会看人,是自小学出来的察言观色。 自这双琉璃瞳,第一次出现在凤仙山之中。 他便觉此人目下无尘,恍似世间一切喜怒灾苦皆与他毫无关联,明明是佛修,却犹如冰冷妖物俯瞰世间,虽言谈极有礼貌涵养,但恐怕连方才交谈的人是男是女都不记得。 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裴梢雪最厌恶。 尤其不知为何,李妙言竟与他厮混到一起,更厌恶非常。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什么也不做啊,”月谣季轻笑,“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 裴梢雪听不懂,四目相对,他一顿。 又是那种感觉。 这双眼里空空荡荡,却暗藏险境。 “你这张嘴,总是如此,总是如此,总是如此……三番五次,坏我的心情,恼人害虫……” 少年的手朝裴梢雪过来。 一瞬间,杀意暴起,所有人头皮发麻。 李妙言往前,“月——!” “来者何人!竟敢在此无礼!” 陶瓷杯盏从天而来,月谣季眸光一定,唇角划出伤口,起身浅笑。 “百里师尊,冒昧打扰,是谣季协妙言师姐与小蚕前来,” 他瞥地上痛苦至极瞪着他的裴梢雪,指尖一招,佛珠从裴梢雪勒紫的脖上解开,“师姐路上与裴师兄发生冲突,谣季劝阻,不小心坏此处规矩,实在抱歉。” “你对我门下弟子动如此杀气,此事非同小可,不是一句歉便能抹清的,你先在门口等待,”玉蟾宫内,男声朗朗,“妙言,梢雪,你们进来。” 李妙言担心,隔着雨幕回头,少年下唇划出伤口,鲜红一片,更衬他皮肤雪白。 他站原地,还看着她。 见她回头,他笑起来挥手。 李妙言咽了下口水,也回应他,才进玉蟾宫。 不行。 不能这样。 也是方才,李妙言才意识到,月谣季就像她饲养的猛犬。 虽不知为何只缠着她,但—— “你和他……”裴梢雪费力,“是如何……相识的?” 李妙言没回话。 “李妙言!” 裴梢雪抓住她手腕,李妙言直接给他脑袋一拳,“你有病啊!随便碰我做什么!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