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还是能量源在说话。 可立马分辨出来，是沈崇怀。 不管他在另外的时间空间内，是什么样的存在，当下他就只是沈崇怀。 “你什么时候在的？” 林沅汐抓紧了桌边，害怕刚才那些话从心里说出来过。 “我一直在。……除了，你换衣的时候。” 沈崇怀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待着，在林沅汐换衣裳的时候，霓上月也简单帮他再处理了一下伤口。 浑身都在撕扯般疼，可是解药只在皇宫，在母妃手里。 忍…… 他以为可以忍过去，但是用了武功之后就算强忍着也还是害怕会死。不久前又吐出一口乌血，想到母妃竟然如此做……心里没有一丝暖意，仿佛困在地洞寒冰之中，无法攀登上去，无法脱离。 但是一想到林沅汐，那地洞寒冰里就犹如出现她桌面上的一盏烛火，摇曳不止。 虽然触碰的希望微弱，却是照亮了他。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一直在？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你就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林沅汐摸着桌面站起来，沈崇怀抱着银剑靠在门框边，看到她起身就担心的想走过去。 却犹豫停住了脚。 “你该休息了。” “那你呢？会走吗？” “……我站在这儿。” “为什么？” “……” “还有人要伤害我吗？” “小心一点为好。” “这个世间……这个我，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林沅汐不知怎的，开口问沈崇怀这样的话。 她心里的疑问，精神上经历的一切，是否有人可以解答？ 竟然，会问他？ …… “是。” 沈崇怀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从来不是背着她时，所说的梦。 “真的吗？”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实的。” “啊？”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啊？” 沈崇怀远远看着她，迫切想要她知道！“这不是你说的梦！林沅汐，我就真的……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