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让林沅汐被别的男人背,可是……他的腿,就算逞强也难以走到多远。 何况身体里的撕扯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难道是刚才动了武功,加重了毒发。 见沈崇怀不说话,霓上月对来的手下点了点头。 林沅汐想要靠自己,却总是妥协……现实让她像个累赘,只能被人照顾。 还记得在祖母宅子里,说什么要靠自己,过得肆意自由。现在想到,眼泪从心里涌了出来,在黑色面纱下没人看到她哭。 想逞能自己走,却怕麻烦大家。 不自己走,被人背着更是麻烦了背自己的人,真是没有用…… “……” 林沅汐被身下的人拉着,往他的背上靠。可是林沅汐心里不想!非常不想!! 可是她始终不说一句话。 沈崇怀伸手抓住背她的人,紧紧捏着这人的手臂,“小心点走,要是伤了她……” “公子放心。” 手下说着,感觉到斗笠戴着不方便,就摘下来递给沈崇怀。沈崇怀接过,手下赶紧将林沅汐背到了背上,往前走了。 在沈崇怀的身后,一个戴着黑纱斗笠的瘦高身材的男子,用手稳了稳被雨打歪的斗笠。 在路上加入了这帮人,没想到……皇子重伤,皇子妃竟然是个连路都不能靠自己走的盲女。 毁了络国,看来那盲女就是威胁二皇子听话的一枚最好的棋子! …… 农家小院—— 林沅汐坐在桌边,已经在安排下换好了干净的衣裳。 她问过霓上月,这里是村里一户农家小院,主人家愿意让他们休整一晚。 那些混乱的人,大概都离开了? 她独自坐着,黑暗包裹着周围,等在空寂里慢慢的让她越来越怕。 “有,有人吗?” 没有人的声音回答她。 只是屋外的暴雨垂打屋檐,桌上的烛火有些微微暖意。 这样的静,又这般的闹。 “梭梭,”她心里默念,“让我见它!” 寂静得很,雨声不停…… “让我见到它!我要见到能量源……那到底是什么?什么星星……我真的都快接受了,不可能……找到我自己,找到我自己……我不是星星,只是林沅汐却不完全是,我是谁?” “那种怪异的风……那些记忆……那种感受……到底算什么?” 她不停的在心里问。 “是你,非你。” 脑中出现这样的清晰回答。 是那个站在能量源面前的智慧体在说! “你相信,即一切成真。” …… “什么意思!” 她在心里追问。 “虚无之中,想了点有意思的事。” “……因为无聊吗?” “我感受,你的感受。感受,所有存在的感受。” “……那我到底是什么?你,又是什么?” “是存在。是探索。” “……我不懂,好像真的不懂。” “放下一切负担,接受现在的身份,存在现在的真理。判断是否本心,在一切记忆附着之下,你就是自己。” “……越来越不懂了。” “没事,我在。” …… 雨声不断…… 她的心却在回神之后,慢慢静了下来。 只是当下的存在而已。 是林沅汐,是星星……或是之前得到梭梭的那个人生,又有什么关系?本心在体验,体验即一切。 在彼,在这儿,在外,在内……都无关紧要,心明在哪儿都没关系。 可是她感觉到,存在的意识可以在脉络连接到的任何地方游走、存在。 首先,是自己意愿的去向。 其次,在记忆附着中清醒。 那包括,任何附加记忆。哪怕貌似能量源的声音……那是某种感受附加到身体的感受罢了,哪种存在不是存在呢? 唯有清醒,足以丰盛。 …… 沈崇怀一直在房间里,在林沅汐开口问,“有人吗?”的时候,犹豫了回答:“我在。” 林沅汐出神了不知多久,但听到沈崇怀的声音后,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