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着急的声音,“公子,人不见了,松柏少侠已经带人去找” * “芸师姐,看我的风筝飞得好高!”敛江右阁尽头围在郊地的院子内,江耀全神贯注地期待着手中的轴线卷出更多些。 江头暖和,可风势依然强劲,小孩回拉的努力越多,风筝越叛逆,到达天空最顶点时,如自在的鸟儿展翅飞翔。 “啊,它断了” 谭芸从身后徐步而来,江耀沮丧着脑袋,“芸师姐,师父她们说完了吗?我很担心江师兄,他说过今日会来教我武功的,他现在在哪儿啊?” 身侧的灌木悉悉簌簌有动静传出,江耀眼前一亮,“江师兄,是你来了吗?” 虽有伤势减缓了速度,但路无渊眼瞧是女人和小孩,便忱思着应该能够应付。 “你是何人,敢闯我敛江阁” 谭芸将孩子护在身后,挥出腰间的软剑,江耀撞上路无渊的眼神,将谭芸拽得更紧了。 “滚开,伤了那孩子,我可不负责” 谭芸低头对江耀说了什么,男孩虽露怯意,还是加快步子往旁边大石后躲去。 路无渊见孩子要拔腿之时,欲轻功离开,谭芸出剑几步便与他交缠,丝毫不让。软剑虽柔,却极有韧性,翻空以退为进,路无渊此时的功力最多能与她打个平手。 “师妹!” 松柏带弟子赶到,谭芸闻声便抽身出来,众人堵住他的去路。 路无渊一个眼神便转向那大石,江耀倏的将探出的脑袋收回,贺宇洛和谭芸看出他的歹心,顺就手中剑刃挥去。 路无渊倒翻侧踢一脚,另一把剑将他裤腿划开一道口子,他依旧忍痛要去抓那孩子。 “嗖——”一支箭矢正中右肩,路无渊横爬在地,满头大汗,谭芸趁机抱回江耀。 袁伍寒轻功落地,郝亮收弓,贺宇洛微点头,见最后来人,弟子齐刷刷行礼,“参见江主” * 右阁内,除贺宇洛外,敛余弟子均被支开。路无渊将脸埋在暗处,内里的衣物已然湿透了。 “无渊”谭锦开口打破空气的沉寂,“这些年,你去哪了?” “你爹娘离世后,苦辛掌门将你留在矢梁山,可后来我到沔水寻你,却说你早已逃得不知去向。我派人寻你无果,而现在为何你又出现在逐寿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找我做什么?你以什么资格找我?我爹被视作沔水叛徒、遭天下人耻笑的时候你不站出来,如今他死了十二年,你开始关心他的儿子了?” “小子,注意你的言辞”贺宇洛愤愤不平,“师父这十年来从未间断过寻你的踪迹,这大夙上下、大江南北都有我沔水弟子——” “宇洛,退下”谭锦厉声呵斥,贺宇洛还想反驳,谭锦再提高了音量,“退下!” 见贺宇洛悻悻离去的背影,路无渊干笑几声,冷脸不屑,“我不想再陪你们玩这种假惺惺的游戏,我累了,要杀要刮,随你们便” 谭锦看着他,久久没再说话。 十二年前的武林大会,路奕连胜三场后被人举报擅自服用强功剂,欲自证清白查验随行物品,终竟真有药物显出。 众人哗然之际,不知何处的声音开始引导舆论,认为路奕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内有水分,要求由当年另三大派清河剑、赤炎宗、曙峰刀弟子与其比试,擂台设在沔水矢梁山,是为沔水群伐战,结果路奕全败。 闭关刚出的掌门兴风真人召见路奕,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但沔水一致认为路奕杀了掌门。 甚至听说,当年兴风真人留下讯息,指认路奕就是凶手。故而就连与路奕情同手足的师弟骆航鸣也相信门派内部传言。 尔后路奕与骆航鸣大战,路奕夫妇均死于骆航鸣之手。时过半月,就有沔水弟子亲眼看到骆航鸣投湖自尽。 谭锦当年,只是敛余江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出任务时偶然结识路奕等人。众目睽睽之下,证据似乎都在确凿地指向路奕,她当年,确实没有勇气为路奕多说一个字。 “那个叫蒋汐的女孩儿,是你什么人?我听说,你救过她?”袁伍寒打破僵局,紧盯着路无渊的神色。 “不认识,废物一个”路无渊拧了拧眉,胸肺中的真气上蹿下跳,他的脑子开始晕眩。 “你的经脉俱损,方才与谭姑娘动手时强行运功,若再不及时救治,你这条捡回来的命就丢了” “呵”路无渊嘶着嗓子蔑笑,“救我,要我替你做事?” 他又看向谭锦,“还是感激你?” 袁伍寒回看谭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