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女子,连女子都瞧轻了女子,女子又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她又何必再瞧不上肖月娥? 云嫣想到这里,拿针骚了骚头,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外头院子里白茫茫的雪。 一地银白,只有院西头的水井和轱辘架子立在风里,像个凄凉无依的孤女。 大同府的冬天,比京城更加寒冷刺骨。 肖月娥算盘打得精,冬日里除去最冷的几天,店里一概是连也火盆不生的。就算点了火盆,也是放在前堂招待客人用的,后头绣娘做活儿的里间,顶多能沾上一点热乎气儿。 云嫣不似别的绣娘,天冷的时候,可以回家做活。她只有这里可呆,即便穿得再厚,也是坐得手脚冰凉。 肖月娥便是看准了,云嫣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任云嫣怎么说,她就是不肯掏这点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