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寺卿、卫尉,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御前会议。
相比较平时,这一次临时举行的御前会议的时间并不长,规模并不大,但是警戒和保卫的级别非常高,以至于这一次会议的内容没有半点被传出。
只不过,内容虽然没有被传出,但是那些居心叵测之辈并不担心,毕竟,他们相信突然回神的皇帝李纯绝对不是只想发泄自己的恐惧。
所有被隐藏的东西终究需要通过措施来执行。
果不其然,随着御前会议结束,兵部尚书李绛、太仆寺卿高彭、卫尉程异离开宫城之后,没有任何停留,消失在了绝大多数人的视野中。
御前结束半个时辰之后,从八月三十正午开始,在衙门口缩了两天的京兆尹、长安县、万年县衙役捕快出窝。
与此同时,负责宫城,长安城,以及京畿昼夜巡警的左、右金吾卫开始离开全副武装,成建制,成体系的离开驻地军营。
在京兆尹、长安县、万年县衙役、捕快、不良人这些地头蛇的引领之下,左、右金吾卫迅速出动,开始在长安城内巡逻,救援各处火灾,镇压各种大小规模不要的骚乱。
金吾卫们得到的命令非常简单,凡是参与骚乱和叛乱者,格杀勿论,并枭其首,悬其颅,以震慑宵小之辈。
十几处火灾已经被尽数熄灭,所有的骚乱已经被彻底平息,只不过,在各个市坊的坊门上挂上了一颗又一颗血淋漓的人头。
在长安府衙衙役、捕快、不良人等官人的协助之下,在长安各市坊坊官、市民的辅助之下,原本已经愈演愈烈的局面被迅速控制。
而控制了长安城的整体局势之后,这些金吾卫则在官府衙役、捕快、不良人的指引之下,开始搜捕来历不明的人士。
从金吾卫出动开始,短短两个时辰不到,长安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
只不过,在阴暗之处,潜伏在长安城内的阴谋家、野心家、贪婪者、破坏者的谋划从未停歇。
虽然金吾卫在地头蛇们的指引下干掉了相当一部分隐藏在民间的捣乱分子,但是更多的细作、间谍、刺客、死士更是通过各种合理、不合理、合法、不合法的方式进入长安城,然后在他们各自主子的庇护下悄然的隐藏起来。
在金吾卫和京兆尹的联手突袭之下,谋逆分子的损失不可谓不大,但是这种你来我往的争斗却让他们彻底放下了心。
李纯比不上让李诵!
这在长安城,所有谋逆者心中的共识。
毕竟,无论是心机之深,还是对人心的把握,无论是做决定时候的果断迅速,还是处理反对者时候的血腥狠毒,总之,退位之后成为太上皇的李诵实在太过恐怖,而这种恐惧早就在在连番收拾之下,被深深的植入骨髓了谋逆者们的灵魂深处。
只不过,李纯虽然比不上让他们畏惧到极点的太上皇,但是也绝对不会是傻子,因为谋逆者们相信,太上皇不会留下一个傻子继承他手中的唐帝国。
从李纯回神之后的反应来看,这位年轻的皇帝显然继承了李诵的风格,只不过,这位皇帝觉醒的太晚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完成太多的准备工作,损失一部分外围的炮灰对整体的大事并不会有太大的情况。
只不过,在这些谋逆者看来,这位年轻的皇帝反应太慢了,行动太晚了,如果两天之前就这样一切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太晚了!
就在金吾卫精锐在平息长安城骚乱,重建长安城秩序的时候,消失了的兵部尚书李绛、太仆寺卿高彭、卫尉程异的踪迹被传回了长安城内。
李绛南下进入卫军驻地,高彭、程异北上进入禁苑。
和他们踪迹一同被传回的还有另外的一个消息,驻防长安城城南的,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已经离开驻地,从进军方向上来看,是沿着渭水南侧向西进军,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支大军的目标直指从大散关入寇的吐蕃人。
只不过,推测是推测,流言是流言,目击是目击,为了确定这一消息,一队又一队骑士从长安城东、城南的开远门,金光门,延平门出城,然后一骑绝尘向西而去。
这些其实离开长安的时候是如此的嚣张跋扈,但是,在表面上,这些嚣张跋扈的家伙一去不返。
这些家伙虽然一去不返,但是在临近黄昏的时候,长安城的城门马上就好关闭的时候,进入长安的人流量却比平日略微多了一些。
人虽然多了一些,但是大致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在守门士卒检查没有问题之后依旧被放行入城。
随着顺利入城,离开城门之后,这些看起来没有问题的百姓渐渐的分开,看样子就是准备在宵禁之前,各回各家,然而,却不是所有人都正常的回到了他们在长安的家中,或者投宿驿站。
有相当一部分看起来没有问题的家伙绕行之后,悄无声息的返回了他们真正主子的家门。
这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