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江唯一抢走了时闻的台词。 - 时越的气势很足,江唯一光是被他平淡眼光一瞟,手足无措的拘束盈满全身,头脑麻痹,这样形容也不为过。 “我打算给时间转家医院。”时越没在征询她的意见,仅仅只是礼貌的提前通知。 “转院?” 江唯一微滞,朝避开他们的时闻看过去。 他在天台的右侧角落,高空的凛冽空气掀起他额发,他没动。似乎对他们的话题也不感兴趣,与他无关。 但他们间的距离,他明明能听得见。 “论医疗条件,江北这家在国内数一数二,再转就要考虑国外的了,何况现在时闻恢复得也不错,过不久就可以出院。是不是没有必要,转院…”江唯一低低说,仿佛耳语着问。 “江小姐,”时越避而不谈说,“时闻呢,之前也许是和你开过一些玩笑。但你要知道,你们其实并不适合在一起,你也能明白,对吗?你现在和你家里人的赌气,只是一时,总有天你们双方的气都消了,你会回到你的家里去,那到时他们能接纳时闻吗?” “再者你自己,能保证一辈子费心费力照顾他,绝不对他发脾气吗?” “以后的路还很长,我希望你仔细想想,人心经不起考验。” “如果不能保证的话,早点让他解脱最好。” 江唯一从被笼进时越的视线中,手指便紧张得微攥。 顷刻间全数放松,木讷迟钝的作态,逐渐归为平静。 “谁对我好,百倍奉还。” “谁对我不好,我会一直记仇,但当对象成了时闻,偶尔也能打破原则。” 她眼光没往时闻那瞟半分,她已经明白,时越之于时闻—— 猴子请来的救兵。 “你呢,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她没看他,却在问他,“我很天真,我该放你解脱,让你到国外去?” 时闻从出事后,最不喜欢看见的,就是同情他的目光。 他的女朋友眼睛生得最好看,在江边遇见她的第一眼,她穿着长过脚踝的裙子,发丝被风吹跑。撞见他,木讷而呆滞的表情,和现在截然不符。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吗?” 他说的这句轻佻散漫的话,不是他性格。 可能是被她的眼睛蛊惑,无心中鬼使神差说出了口。 他不想看见她的眼睛,源于躲避自己的情绪。 最初,最后,都如此。 他想遮住江唯一的双眼。 - “是,我是这么觉得。” 时闻的手离开薄毯,推动轮椅同时,望向江唯一方向。她眼睛里隐藏了不安,惴惴惶恐地等待他答案。 但她这人有个奇怪且优秀的特点,越是慌乱的时候,越想要证明自己,和很多时候口不应心,态度冷硬,却又非留在他身边不可那样。 口是心非的人,最容易受伤。 他没什么表情,情绪淡淡的:“之前在窗边,我看见了你和蒋方,如果你觉得这是在对我好,那么我…” 他说:“可能不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