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可就再卖这最后一次情报啊?她爸和她妈一个德行吧,希望她带她哥来这次拍卖会,但她哥你也知道,那不成器的模样谁愿意?” “不知道吵没吵,但唯一都把她电话设置静音了,应该是坚持不懈,有够烦的。” “谢谢。” 时闻搁下手机,掬了捧水,营造出紧张过度导致洗脸冷静的假象。 洗手间门外走进一人,是时闻冷白修长的指节放下后的事。 李彻兰一身新款西装,仪表从容,嘴角浮着淡淡玩味的笑。 时闻的眼尾睫端沾湿水珠,黑色发梢垂顺,染指水而温驯。 截然相反的气场,在时闻慢条斯理扯下纸巾,将脸部水珠拭干,且将纸团丢进垃圾桶后截止。 “李先生,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李彻兰走进,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 时闻和初见时没什么差别,比有江唯一在身边甚至更没攻击力,他不担心他们会在这种场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据我所知,时先生的舅舅一直想进军江北的房地产业,我们李氏也正有此意,不如两家合作——” “没兴趣。” 李彻兰不显尴尬:“时先生果然不爱开玩笑,也不善于接他人的笑话。” 时闻目光微顿,指腹在手机屏幕上轻掠:“和你无关。” 李彻兰笑了笑,不再自讨没趣。 “那我们拍卖内场见。” 时闻抬头,眸光不着痕迹一暗,指节抚上领口,松了松过紧的领带。 - 拍卖内场,台上主持人手持话筒,在声情并茂介绍土地详情。 江唯一昏昏欲睡,好在脑袋不小心一颠下巴差点磕到地上的时候,有只冰凉的手掌将她下巴不偏不倚托起。 江唯一眯眼朝时闻那边看,打个哈欠:“你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这么困?” “这你就不知道了,”江唯一用手挡嘴,附耳到时闻耳边,“我装出昏昏欲睡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这样其他人就会放松警惕,我拿下拍卖的成功率就提升到了百分之百——” “不好笑。” “……” 江唯一怏怏:“真没意思。” “嗯,口水擦擦,”时闻说着真掏出一块柔软洁白手帕来,“要开始了。” 江唯一抿唇,看着正襟危坐目光森严的人,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进一趟厕所被换了灵魂。 那个温柔可爱的时闻呢? 那个丝毫没高冷架子,还会夸她好看的小时闻呢? 不!见!了! 拍卖会场的规模不小,主持人站刺眼镁光灯下,手拿拍卖槌,热血沸腾道:“我们这次拍卖的地皮在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政府重点开发的对象,恭喜今天能成功抵临现场的各位,能参与这次竞价,你们都很幸运。” 听着让人牙酸的王婆卖瓜结束,时闻轻问道:“来过吗?” 江唯一:“第一次。” 时闻:“我也是。” 弄不明白时闻问这个无用问题的意义,江唯一回问他:“紧张吗?” “有点。” “那你握着我的手,就不会再紧张了。” 毫无意外,有只温暖的大掌覆在她流动的血脉上。 隔着层皮肉,江唯一抬眼看时闻,却好似察觉到他心跳。 主持人放下话筒,肃穆的氛围一瞬躁动。 起拍价一亿,增价幅度一百万。 争先恐后的竞拍声将所有人耳朵淹没,江唯一不紧不慢用空出的手举起竞价牌,从容冷静说:“二亿一千万。” 之后,她没再出声。 她在网上查过经验,因此也和时闻解释:“能来拍卖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能坐这里肯定是备足了资金的,但我们不用慌,往往能够成功捕捉到猎物的人,都是那些在暗地里伺机而动的人。” “嗯,好。”时闻淡淡应。 江唯一有些儿挫败。 觉得自己浪费了口水。 几分钟过去,她又蠢蠢欲动。 时闻不着情绪,抢占先机:“拍卖这种活动,玩的就是心态。” “……” 江唯一硬头皮:“如果心态好,拍到白菜价地皮,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心态差,那一切都完了。” 倔强似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