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完的话,抬起那杯放置到常温的奶茶,时闻给她台阶下一次,那么她回敬也是应该的。 “喝吗?” “喝。” 时闻出乎她的意料,接过奶茶,将吸管插进封口盖。 “一起。” 江唯一彻彻底底地僵住,尽管时闻的头微低,视线没集中在她身上。 那种细小绒毛直立的氛围感,依旧使得她面部的肌肉都不受控制。 “你和岳队,以后别老吵架。” 江唯一欲盖弥彰地将话说完,在时闻将奶茶的吸管凑到她嘴边时,抿抿唇,一口叼住。 时闻看在眼里,眼尾弯起来。 “好,”他说,“不过你有什么好处?” “还要给你好处?”江唯一惊得奶茶在喉咙里呛住。 时闻温驯地用左手拍着她的脊背,眼尾更弯:“当然。” “不然,我亲你一下?” “不够。” 有人的话明摆着,亲多了,他可能不稀罕了。 江唯一抿唇,圈起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在他的脑门弹了下。 时闻捉住她的手。 江唯一微愕,浑身的血液似停止流动。 时闻将唇印过来,吻在她的手指上。 江唯一将脑袋一偏,绕过他们的手指,吻上时闻过分长的眼睫。 然后她听到他说:“我想你。” - 江唯一和时闻停留在原地的时间不长,温存过后,由时闻送江唯一回家。 “不要蒋方了吗?” “不要。” “……” 江唯一抿抿嘴上的甜味,心虚地看向时闻的薄唇,他低着眸,在认真操控方向盘。 半路上历经下班高峰,车流陆续增多。 江唯一看看手机时间,又将脑袋别往时闻那:“要不要去逛逛?” 时闻顺着她的目光往车外望了眼,是近几年火热起来的临江广场,不止有中老年人的扭秧歌合集,还有毛没褪齐就约会的初高学生。 扫码送东西的人,也不输于前几者。 有个小姑娘手臂上缠绕着一圈头箍,举了自己手机,她的旁边设有广告营销的摊位。 江唯一的声音又过来:“你看人家小姑娘?” 她的语气过于奇妙,时闻正视前方,找了个合适时机将车开往临江广场的停车处。 他们还没下车,时闻在她嘴上啄下:“真甜。” 啊! 被霸总光环制裁的江唯一感觉,她这辈子,都拿时闻没辙。 结果时闻就是走向人家小姑娘,给她扫了个头箍戴。 粉粉的,嫩嫩的,将她映衬得宛若十六。 时闻看着她笑:“真好看。” 一天之内脸不知道要发烧究竟多少次,江唯一垂眸:“还行。” 时闻和她走向花坛前的长椅,他们坐下,时闻的言语里颇有种想和她畅谈人生的味道。 “要不要考虑做个新尝试?” “?” “比如,”时闻比划着,将她头上的头箍摘下,戴在他的头上,熟练至极,“就像这样?” 江唯一止不住笑:“我是不是该给你设计套衣服配?” “好。” 又是陷阱。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已经在心里这么觉得了。 时闻说好。 印证她的想法。 考虑做个新尝试的人,是她,不是他时闻。 “时闻,”江唯一抿抿唇,“你知道我的审美水平。” “嗯,”时闻懒懒应着,“知道啊,很好看。” “你竟然会觉得好看?”江唯一诧异。 “是,”时闻说,“蒋方说你的服装是沧海遗珠,虽然他的语气里没那么真心,但我自动忽略,的确是觉得好看。” “那…”江唯一笑,“这样算不算亲子装?” “亲子,红配…”时闻顿了一下,接着笑开,“为了弥补我看小姑娘的补偿,就红配绿。” - 江唯一回到家的时候接近十点,穿着精致睡衣的蓝雪如等在她房间门口。 她多少该庆幸,没加上江览。 “一一,”蓝雪如对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