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气息过近,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炽烈。 江唯一觉得自己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有直立起来的迹象。 她不确定他是玩笑,还是真的很认真。 总而言之,温暖的情绪充斥全身。 如枯木抽出新芽,如乌云被风拂走。 过于酸。 意识到这点,江唯一急不可耐偏移自己的脑袋,望向左边的车窗方向:“时闻同志,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请你惦记一下你危急的正在为了案件豁出自身的好同事蒋方,再想一下连你都要躲避的李院长和你曾经眉目传情过的女人。” 时闻轻笑:“吃醋?” “噢,”江唯一无所谓地说,“我吃回来。” 时闻没忍住,坐稳回自己的座位:“呆子。” 江唯一:“……” 她不可置信地调转脑袋,用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时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西游记里的那套喊我,你看我,有哪点跟猪八戒长得像吗?” 关于这个称呼,她其实老早就想吐槽了。 时闻土味不说,连带着也要给她安上一个土味的称呼,跟他在一起久了,她不怀疑自己会被带得审美偏移。 小呆子?小傻瓜? 有点宠… 也有点,难以形容。 江唯一的余光落在身侧,那里放了杯变得常温的奶茶。 原本是她带回家喝的,缓解不能见男朋友的痛苦。 蒋诗诗先前说了那么句她圆润了,这杯奶茶就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被她自己奇奇怪怪掩饰慌张的语句一带,更像是沾了毒药。 她不敢碰。 “你不像,”时闻认真说,“还可以喝更多。” “……” 她该感谢他安慰吗? “之前我刚到疗养院的时候,院长可能就察觉到了来意,”时闻说,“他在之后,为了保护李彻兰,再将自己的不轨消息透露给警方。” “游轮上的一切,也是他设计好的?” “你没猜错。” 江唯一顺着时闻给的台阶下,诚然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大的事。 越思考,越混乱。 只能用尽量中二的结论去猜:“他们刚才,是不是在做给我们看?” 时闻看过来,眼里渲染光,她看出意思:聪明。 “那你刚才,怎么演得那么卖力?” 时闻没说话,只忍俊不禁。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江唯一自己脑袋里脑补的许多乱七八糟版本,里面每一种,都有时闻展现霸道总裁那股子宠溺范儿,当然是为了你了,我的小甜心。 和之前的小呆子小傻瓜放一起,她抿抿唇,再次偏移脑袋。 “我来下个结论,你之前到疗养院查案,李院长发现你的意图后,掩盖他孙子的真相,后来又扯出游轮上的女人这一堆事,导致你被停职,现在困在这里,不得不和我调情互动。” “可以这么说。”时闻忍着笑。 “那你跟蒋方私自来调查,是你怂恿他?” “是。” “怎么确定李彻兰的嫌疑?” 江唯一最好奇的,只有这个。 其他事她都可以以警察的事她不需要多过问回避,当做影视剧中的梦幻情节,逻辑一般说得过去就行。 只有李彻兰,如果他有嫌疑,和一年前的凶杀案以及她的绑架案产生联系,那么她不能够视而不见。 如果是真的,也就罢了。 时闻查出真凶,江北太平,天下大吉。 假的呢? 江北的舆论,会不会更加厉害。 说时闻是趁公职之便,为了江家的大小姐,冤枉她的未婚夫什么的。 她不想听。 这些流言,在她的身上也就够了。 当警察是时闻喜欢的事,她记得他向她说起自己考警校时眼里的熠熠生辉,她不想害到他最后不仅仅是被停职,就连想要再查案件,都很难办。 “他每次总会出现在恰合时宜的时候。” 时闻点开自己手机,应该是想给她看照片证据什么,但下一秒,他敛眸收起当做没发生过。 “不——” “方便。” 江唯一很好地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