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地狱来使,这般肃杀之气换作旁人早就全招了。 毕乔也不和他兜圈子,眨眨眼:“就凭你的功力,何苦千里迢迢抓个假货回来,阁下想必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虽然这人貌不出众,但好在身姿挺拔,背腹精瘦。这要是扔在仰朝的勾栏里,不得引得闺房男子春心荡漾,激起一片余桃之情。毕乔眼神不自觉地上下打量,联想到在山上看的闲书,不好意思抿起嘴,揉了把耳后乳突。 察觉到周身气压变低,毕乔假意清咳。 紫衣人眼中已是严重不耐烦,抹额处的银饰擦着斜阳发出刺眼强光,三角眼睨向一旁,不再看她,旋即大步迈出了门槛。 毕乔只远远地听见一声鸽哨。 这个紫衣人虽然抓了她却处处违背王勉的命令,把她扔在周围一个守卫也没有的僧房里,像是笃定了她不会逃走一般,行径比她还蹊跷可疑。见人不在,毕乔也懒得装,这两天赶路累的慌,索性寻了侧屋的一方矮榻躺下。 弗一翘腿,紫衣人如鬼魅般去而复返。 “吓我一跳。” 装神弄鬼。 毕乔干脆荡着右腿,仰面朝天睨着他:“阁下还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