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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贞其人(1 / 4)

宁北公府的马车刚刚准备启程,车夫一扬鞭子,甩了个空。

从渊的佩剑卷了马鞭,朝着车夫笑了笑,让出秦谦和的位置,秦谦和一露脸,朝里面示意,车夫笑着放他上马车。

聂羽宁察觉到不对劲,问道:“怎么还不走?”

“我不是让你在马车上等我吗?你想先走是怎么回事?”

恰好秦谦和刚刚踏上马车,听到聂羽宁的话,顿时抓了个正着,质问着聂羽宁。

这姑娘也知道做的事不对,不敢等他一起走?

宁北公府的马车来了三辆,三个姑娘分散坐在各自的马车上,聂羽宁的马车上除了她自己,就是段柳和林彤二女。

现在她看到秦谦和大大咧咧,不经通报就登上马车,肯定是看到另外两辆马车了,猜到她单独坐的。

她心下微微懊恼:早知道如此,出门时就应该蹭妹妹们的马车,看他还敢往上爬不?

“没有的事,是我看你久久没有来,还以为陛下不放人。”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秦谦和走到里间,聂羽宁笑着给他斟茶,不露一丝尴尬暗恼。

秦谦和没有接过她的茶水,一振衣袖,坐在侧边的软塌上,笑着反问道:“这茶,我先不喝,咱们来算一算,你答应过我什么?有没有做到?”

聂羽宁放下茶碗,正襟危坐,摆出一张无辜脸,茫然道:“我有答应过什么吗?没有啊,不存在有没有做到!”

只要我不承认,错误就不存在。

秦谦和拿她没有办法,心道:怎么没看出她就是个小无赖呢?

他捏了捏眉心,长舒一口气,提示道:“我帮助你之前,你可是给我承诺过,不再做危险的事情。今日落水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河水寒凉,一个不注意就是伤寒病痛?而且还差点……”

聂羽宁反驳道:“我也不想的,本就是计划外的事情,谁想到七公主她算计我!我能怎么办?”

越说越无辜,她道:“我只能将计就计,顺着她的算计破局,幸亏你来得早,不然他们指不定扣我一个谋害皇室公主的重罪。”

秦谦和想到她的处境又心疼几分,这是她能做的唯一事情吧。

他不忍心苛责,顿了顿道:“没有下次。”

“我发誓,没有下次。”聂羽宁举着手指,笑盈盈地说道。

这事肯定没有下次了,敌人哪有故技重施等着再失败一次的?

段柳和林彤侍奉在外间,听到二人的对话,不禁面面相觑,而后抿唇轻笑。她们心道:这秦相看着威仪极重,又年长姑娘,谁想到姑娘三两句话说得他败下阵来?算是一物降一物!

秦谦和倒是想到另一件事,心里泛酸又郁闷,想问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认识蒋计相的侄儿蒋明朔?”

“认识,他叔叔和我老师是同门师兄弟,算起来我得称呼他一声师兄。”聂羽宁回得很快,张口就来,今日不只一个人问她这事。

她想到段柳和林彤的汇报,蒋明朔过来看她,恰好她昏睡着,当时秦谦和也在。她道:“你们遇见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秦谦和摇摇头,满目疑惑不解,蒋明朔是晚辈,还能把他怎么着?

聂羽宁看出他的不解,也放心蒋明朔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也没什么,蒋明朔这个人和他叔叔一样傲气,蒋计相有才,傲得不惹人厌。蒋明朔傲在家世,他有点看不起非世家且非嫡系之人,甚至连家师……他也是轻视不屑的。”

这大概也是她不喜欢蒋明朔的一个原因,偏执又桀骜……

“难怪!”

秦谦和见聂羽宁看着他,眼中似有疑惑,他解释道:“你没醒来时,他过来看你,言语中似乎误会了你老师。”

又补充道:“你落水受了惊吓,口中呓语不断,呼唤着‘老师’,看起来你和你老师关系很好。”

说到后面,他略微带着酸意,比对蒋明朔的酸还重几分,而不自知。

睡梦中还惦记着老师,关系能不好吗?

聂羽宁先是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但是师生之情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她想了想,轻笑道:“老师于我,如师如父亦如友。可以这么说,他不是我的父亲,却比我父亲重要多了。这么多年,没有老师,就没有今日的我。”

秦谦和没想到聂羽宁这般评价,偶尔他也听同僚提起过文松柏,赞誉居多,惋惜也有,这是第一次听聂羽宁说起这个人,不禁追问道:“文公是什么样的人?”

“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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