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笑意。 走过通道，褚归荀将踏云交给刘十三，上楼换衣服去了。 “刘十三，又见面了。” “见过四娘子、五娘子。”刘十三拱手行礼。 褚归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动作太快，盈竹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看着刘十三，他还是一身黑衣，似乎是同一件？不对，花纹不一样，今天这件是莲花图案的暗纹，之前是铜钱花纹，还有回形样式的…… “刘十三，你喜欢穿黑衣服吗？” 正在为踏云整理鬃毛的刘十三闻此愣住了。好半晌，他才回道：“臣对衣物没有特别的喜好。” “那你为什么每天都穿黑色的？” 刘十三抬眸似乎回忆了一下，然后答：“臣并非每日都穿黑衣。只是四娘子碰巧每次见臣时，臣都穿着黑衣。” 哦，那是有点巧。 刘十三看起来和褚归荀差不多年纪，身材挺拔，容貌英俊。只是他的气质更沉稳些，没有褚归荀那么张扬。 “唰”的一下，门被拉开，褚归荀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袍出来，头发看上去也重新梳过了。 他环视一圈，才看到褚归蕖坐在墙角。 “怎么坐在这？这里都是灰尘，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他伸出手将褚归蕖拉起来。 “我累了，就找个地方坐坐。”她不甚在意地拍拍衣摆。今天穿的胡服外袍是赭色的，不显脏，所以她也就没管有没有沾灰。 “奴婢带了备用的衣裙，四娘子可要换上？”盈竹比她自己还在意她的衣服脏不脏。 “哎呀，马上就回家了，还换什么？看不出来有灰吧？”她提起下摆转了一圈。 “没有没有，走吧，回家。”褚归荀闷笑一声，招呼着所有人一起出去。 比赛虽说结束了，看台上的人却不见减少。 赵元夜盯着场上聚起又散开的人群。 “太后娘娘竟也关注今日的击鞠比试，还下了赏赐？” 褚太尉道：“太后娘娘一向爱热闹，以往也不是没有过派使者出宫观赛。” “哦，说来也是。深宫寂寞……”赵元夜若有所思。 “罢了，本公主还有事，先走一步。” “公主不与卢右丞同行？”褚太尉问她。 赵元夜随意朝下面瞥了一眼：“云奴定是要和各位郎君一起用饭了，本公主也约了人，今日来此不过凑巧。” 说着她便转身直接走了。 下楼时碰上褚归荀一行人。 褚归荀拱手行礼：“臣见过公主殿下。” 赵元夜呵呵笑起来：“荀郎，免礼。” 褚归蕖感觉她笑得比见到她们那时真诚得多，甚至微妙的有一丝娇羞，果然褚归荀的魅力无人可挡。 “还未恭喜阿荀得胜。阿荀果真神勇，不愧是常胜将军。” “不敢当，公主谬赞。”褚归荀恭敬地低着头，语气毫无波澜。 “阿荀是来见太尉的吧？本公主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先走一步。” “恭送公主。”褚归荀往旁边让开一个身位。 赵元夜才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褚归蕖和五娘。 “我还当两位小娘子去了哪里，原来是去找叔父了呀。” 赵元夜柔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光听这声音，没有人能想到她已年过四十，长子也接近而立。 “臣女见比赛即将结束，想着去迎叔父。原不欲打扰公主，便没有告知公主，是臣女之过。” “呵呵，本公主可没有责备你们的意思。两位小娘子皆是国色天香，知书达理，本公主看了再欣喜不过。” 赵元夜走过她们身边时，褚归蕖闻到厚重的脂粉香味，还夹杂着一缕说不上来的冷香，与她本人的气质迥异，仿佛是从别处沾染上的。 等见过褚太尉和韩夫人，大家便一起回府了。 褚归蕖不能在宫外待太久，吃过饭便要回宫。临行前，她依依不舍地一一看过自己的家人。 韩夫人上前劝慰道：“阿芙，再过十几日，咱们又能相见了。到时候我带你和五娘去公主府赴宴，又有吃喝又有玩乐，还有美景可赏。” “我知道的，母亲。”褚归蕖吸了吸鼻子，将那股酸涩压下去，笑着道：“母亲，再见。” 她抬首看向后面的几人：“阿耶，再见。阿兄，再见。五娘也再见。” 几人都笑起来，挥手作别。 等褚归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