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没弄错的话,她这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啊…… 要是一般人,估计就放弃了。 可张清节好就好在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她硬是站在旁边围观了苏臣给杯子消毒的全程,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 “你很闲?” 苏臣忽然说,语气没有冷淡疏离,此时此刻反而还有种闲话家常的感觉。 大概是不同人有不同心境。 此时此刻听到这句话的张清节满脑子都是:老板问我很闲,我应该说闲还是不闲? 要是说闲,会不会被安排其他工作? 要是说不闲,会不会被认为在偷懒摸鱼? 她的表情忽然纠结起来,思虑再三后选了个自认为得体的打工人万能答案:“……嗯,还好。” 苏臣手一顿,又继续动作,不仅把手上的两个杯子消了毒,连一旁剩下的也都一并处理了,全程没再说话。 张清节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契口来活跃气氛,只能安静地看他动作。 心里忍不住反思起来,她从小就是一个闷葫芦,上了大学好不容易被带着开朗了不少,不过那都是对亲近的人。但对旁人来说,顶天了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还是不会看场合说话的那种。 气氛是由人组成的,一个人情绪不佳,注定了气氛低沉。 在这种气氛下,张清节也只好识趣地回房,她转身走了几步,苏臣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我记得你爱吃虾?” 她回头,见苏臣斜着身子,单手搭在料理台上,面上再无冷淡神色,反而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衬得他帅气又温柔。 张清节有片刻的恍惚,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记错了?”他开口,催促张清节的答案。 “啊?噢!”张清节赶紧回答,“没有!” “那正好,家杭说这家酒店的虾不错,中午给你点一份。” 峰回路转,苏臣突然转性了?! 张清节有些雀跃,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忐忑地问:“可以吗?” 苏臣笑得更开,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 “当然。” 她塌扁的心情像是被充满气,要升天的气球,好在有她的理智做线牵着,才不至于泄露情绪。 “那,那太好了。”张清节用最理智的语气,强装镇定地说。 此刻她就像是一个单纯的新手社畜一样,完全没想到老板给的福利早已在命运中标明了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