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眼珠子乱转,赶忙说道:“那边有几百人,来人啊,抽五十人过去跟着,莫要跟丢,万一有什么响动,便过来通报。” 当即有领头的,领上五十几人,直接向东南的梁山军追去。 韩滔这才放下心来,刚前行百步,又见西南坡地上,突然又冒出来一队旗号,瞅着人多势众,迎风挥动旗帜。 “贼兵势大,只怕真的要拼死一战了。”韩滔也不迟疑,当即扬起马鞭,“撤,撤,回营!” 换做以前,韩滔肯定要上前试试成色如何,只是上次被梁山贼坑的不轻。 韩滔早是心有余悸,实在不行又中了梁山贼的奸计。 “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韩滔自言自语,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不晓得是难过,还是愤怒。 韩滔正打算要走,方才那西南山坡之上,突然站出一个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凌振! 韩滔眼角猛地一跳,不想凌振还活着,他又惊又喜,当即策马上前,大声喊道:“凌振兄弟,不想你还活着,他们这是要胁迫你吗?” 凌振站在山坡上,淡淡说道:“韩滔哥哥,别来无恙啊。” 韩滔悲愤说道:“告诉我,他们拷问你了吗?你放心,今日我就会攻破梁山贼,到时候定将你救回来。” 哪知道凌振大笑一声,朗声说道:“韩滔哥哥,你的好意,我凌振心领了。不过,我现在已投梁山,从今日起便是梁山中人了。韩滔哥哥,你我一见如故,我对你颇为钦佩,眼下局面,呼延灼必败,哥哥何必与呼延灼同生共死呢?” “你说什么?你投降了?!为什么?!”韩滔先是一愣,转而仰天大吼,好似被人当头一棒,将他过去的信念,一下子给敲得稀碎。 韩滔是真的要发疯了! 当日,他仓皇逃回来,早就认定凌振死定了! 韩滔这些日子,每一夜,都是睡不着,懊悔与害死凌振兄弟。 他自责,内疚,伤心,每一天都在为凌振祈祷,希望他还活着,他甚至还给凌振点香祈祷。 毫不夸张的说,凌振给韩滔的打击是巨大的! 这几乎成为韩滔的心结与仇恨,现在呢? 那个以为战死的人,凭空而现? 忠诚不屈的战士,现在居然说,他是梁山的人了! 为什么?! 韩滔感觉脑子嗡嗡作响,好似一切都被碾压了。 耻辱!愤怒!恼羞! “梁山乃是明主,往后定有大作为,我在这里发现重要的东西,往后我能够专心做这方面的事情。韩滔哥哥,我劝你一句,速速归顺为妙,往后你我兄弟,正好一同奋战,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哉?”凌振继续劝说道。 韩滔差点一头从马上跌落,气得脸都黑了。 “住口!凌振,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仇敌,你居然拜入山贼之手,你莫要喊我哥哥!等着吧,等我今日击败梁山,好好让你苏醒过来。”韩滔大声训斥,只想兄弟一定被梁山贼诓骗。M.. 凌振却道:“哥哥,你现在投效山中,才是最为妥当,回头等吃了败仗,到时候再来投降,还得我来给你松绑啊。” 韩滔一听这损话,破口大骂道:“放肆!凌振,废话莫要再说,若是再说的话,你我之间最后一份情分都不再有了。” 凌振叹口气道:“好吧!既然哥哥不爱听,我便在山中等哥哥,到时我亲自给哥哥赔罪。” 韩滔:“......” 你还真是个乌鸦嘴,诚心诅咒我啊。 韩滔只当凌振疯了,再也不理睬,直接发出号令,引军回阵。 呼延灼见韩滔回阵,当即问道:“情况如何?” 韩滔重重叹口气,无奈说道:“南边有三队贼兵,都是梁山泊的旗号,至于是谁统领,倒是看不清楚。有一队人数,也不知道多少。只是......” “只是什么?”呼延灼眉头一皱。 “我望见凌振了,他投效梁山,已是梁山中人,此人丧失忠义之心,竟邀我投降梁山,被我一言拒绝。”韩滔厉声说道,一脸愤懑之色。 “喔?此人没死?居然投效梁山?”呼延灼大失所望,“投效也是正常,那一日情况,他本就是火炮手,又不是真正武将,那梁山贼到底有何本事?彭玘乃是我的良将,素来忠烈,那梁山贼到底说了什么?竟是直接投入山中,竟然还反过来劝说等。” “是啊!凌振今日也是,出面劝我投效,言辞恳切,犹如中了梁山之毒。”韩滔不满说道,“若我战败,定自刎而死,不做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