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混账!上百人都杀不死徐宁,又是林冲,这家伙胆子还真大。”高俅一巴掌抽在钱友德的脸上,“让你谨慎持重,一定要拿下他,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钱友德脑袋一歪,马上跪在地上:“主人,当时徐宁眼见既死,小的想着还有其他事情处理,哪里会想到林冲那些贼人居然敢下山,我也是没有想到啊。” 高俅破口大骂:“现在好了,虽是甲胄拿下,但是仇怨结下,想我高俅,往后又要多一个仇家了。好一个林冲,你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专门找与我为敌的人。” “此番只怕林冲早有防备,当时就有几个陌生人,跟在徐宁身侧,看他们一家老小跑路,只怕早就跟梁山中人勾搭,否则那林冲如何知晓?”钱友德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恼恨地说道。 高俅发了脾气,心情好了不少:“也该你命大,当时你若没有离开,只怕也要死在林冲之手,也算是因祸得福,这么说,也不是坏事。” 钱友德原本还有几分怨气,听到太尉这么一说,他登时跪在地上:“还是主人最是疼我。” “事已至此,也是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那一日大雨太盛,弓弩箭矢,根本不得其用,若有此物,徐宁他们早就死了。”高俅拍了拍桌子,感慨万千说道,“天意如此,莫要强求。当初我以林冲为棋子,那林冲挫败西军,让蔡京他们丢了大脸,只是这个棋子用到今日,大有反噬之意啊。” 钱友德听到这话:“那该当如何?” “现在还有机会,不用着急。”高俅负着手,来回转了一圈,“事到如今,唯有等呼延灼了。” “若是呼延灼也败了呢?”钱友德壮着胆子问道。 高俅冷冷看了一眼钱友德,却没有训斥他,很显然高俅也在考虑这一点。 “若是呼延灼也败了,唯有我亲自出征!”高俅眉头一皱,厉声说道,“梁山绝对不能席卷山东,若是让他做大,将会是朝廷大灾。眼下与北面金人达成协议,要是梁山出事,金人定然不会信我们。” 说到这里,高俅骤然一惊,看了一眼钱友德:“我说的事情,乃是军国大事,断然不能旁说,否则有杀头之祸。” 钱友德也是吓了一抖:“小人什么都没有听见。” “何团练既死,好生厚葬吧,不能让他们白死。”高俅正色说道,“抚恤要到位,否则以后谁还愿意为我们卖命?” “小人明白,小人即刻去办。” ............. 这大半月的功夫,不管是梁山还是呼延灼,都是起着一口恶气。 这一日,天高云淡,艳阳高照,正是一个好天。 呼延灼在中军军帐,来回走动。 韩滔在一旁道:“那梁山军龟缩在营寨,便是不出,在这么下去,只怕京师那边不满。” “上次一战,我军水师大败,便是码头都被梁山水贼破灭,现在想要再行水攻,只怕是难得很啊。”呼延灼也是心焦烦闷。 韩滔道:“那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眼下无须着急,当下乃是春耕之时,梁山若只有这八百里水泊在,咱们围困在这里,只怕没有什么益处。”呼延灼断然说道,“眼下梁山有郓城、济州两座大城,若是一直龟缩不出,对他们的统治才是麻烦事,所以......” “将军的意思,梁山军一定会有动作?”韩滔大喜说道。 “他们肯定会出击的,我们只要准备好,有连环马在,梁山军若想击败我等,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到时候主力一破,再使朝廷水军来攻,梁山可灭!”呼延灼晃着脑袋。 正说着的空档,外面探子来报:“将军,水泊中有梁山战船涌动,不少步军都上了岸。” “有多少人?”呼延灼大喜过望。 韩滔也激动地说道:“将军当真神机妙算。” “只是出来了十几个纵队,不见他们要做什么?”探子说道。 “只是步军?不见马军?”呼延灼来回转了一圈,露出奇怪的神色:“看来是吃了亏,不敢跟我们马军对战,只是马军都敌不过我们,让步军再来?又算什么本事呢?” 韩滔上前说道:“他们这是自寻死路的策略,当要一战而灭才是。” “哈哈哈哈哈!苍天助我!这一战当要让他们全军覆没才是。”呼延灼大手一挥,“来人,备马,出战!韩滔!!!” 韩滔当即单膝跪地:“末将在!” “韩先锋,你当先去领先锋探查,放出斥候探查,不得有误。” “末将听令!” 韩滔捏了捏拳头,心中暗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