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一番祷告之后,他看一眼卧房门口,那里挂着他的一副弓箭、一口腰刀,这是吃饭的本钱,自然不能胡乱放置。 徐宁撇一眼衣架上,此刻挂着各色衣服。 徐宁当即叫道:“梅香,你来与我将衣衫折叠好。” “好的!”听到呼唤,官绿衬里袄子,连同帕一包,打理的齐齐整整。 这小女子,又拿出一个小黄帕儿,包着一条双獭尾荔枝金带,也放在包袱内,把来安在烘笼上,好些干得快一些。 约至二更以后,徐宁收拾上床。 娘子早就哄睡孩儿,开口问道:“明日随直吗?” 徐宁点点头道:“明日正是天子驾幸龙符宫,须用早起五更去伺候。此事不敢怠慢,当要养足精神才是。” 娘子听了,知晓事情重大,便分付梅香道:“梅香,听见没有?官人明日要起五更出去随班,你们四更起来烧汤,安排点心。” “夫人放心,明早奴婢会早些起来,定将事情安排妥当。” “好,那你也早些休息。” 没一会功夫,夫妻两人便睡在床上,徐宁心烦意乱,还是起身朝房梁看了一眼,见那宝贝还在,终究不再多想,索性翻转身子,直接睡下。 听得徐宁夫妻两口儿上床睡了,两个丫嬛在房门外打铺,房里桌上却点着碗灯。 那五个人都睡着了。 那梅香一日伏侍到晚,精神困倦,亦跟着睡了。 这一前一后,倒是跟寻常没什么两样。 等到四更左右,徐宁一觉醒来,便唤丫嬛起来烧汤。 那两个侍女从睡梦里醒转,见房里没了灯,叫道:“阿呀,今夜却没了灯!这是怎么了?” 徐宁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道:“你不去后面讨灯,还要等到几时。” 那个梅香反应最快,当即开楼下去忙活。 梅香讨好灯火入来看时,又去关门,却来灶前烧火。 另一个女使也起来生炭火,当即送上上楼去。 没一会功夫,锅里面汤滚,这梅香便捧面汤上去。 徐宁洗漱完毕,叫荡些热酒上来。 丫嬛几人不敢怠慢,当即又安排肉食炊饼上去。 徐宁吃吃过这些,叫把饭与外面当直的吃。 他是武人,今日的事情要小心值守,自然不能怠慢,若是早上吃不饱,要用到气力的时候,哪里能够展现? 所以,这早上一餐,徐宁用餐吃饭,细嚼慢咽,一直到吃饱为止。 徐宁一早起来,便如厕一番,若是天子到了,他要是来个大号,那才是麻烦事。 徐宁用过餐之后,心中惴惴,总觉得哪里不妥当,他站在卧室,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皮匣子依旧悬在房梁之上,他的心情这才好上几当下便不在多,他一边下楼,一边叫伴当吃了饭。 徐宁背着包袱,拕上金枪出门。 梅香点着灯送徐宁出去,等回来之后,这丫嬛当即关闭门户,吹灭灯火,上楼来,脱了衣裳,倒头便睡。 那屋中的灯火,原本还亮着,可突然那房梁上像是闪过一个黑影,没一会功夫,那油灯又灭了。 恰在此时,徐宁的娘子突然醒来,听得头顶响动,赶忙叫梅香道:“丫头,那梁上什么东西响?” 丫嬛侧耳细听,下意识道:“娘子,想必是有老鼠吧,这春日老鼠也出来了,有些老师最喜欢厮打。” 她说完这话,那房梁还真的听到几声老鼠的嘶鸣声。 徐宁的娘子半是迷糊,半是清醒,这会困意席卷,也不再多管,扭头便睡。 等到天明,两个丫嬛起来,发现楼门居然开了, 两个丫鬟慌忙家里看时,一应物件都有。 两个丫嬛上楼,赶忙对娘子说道:“夫人,不知怎地门户都开了,却不曾失了物件。奇怪的很呢。四更时候,我们还特意锁好门呢。” 娘子大吃一惊,赶忙道:“五更里听得梁上响,你说是老鼠厮打,你且看那皮匣子没甚么事?” 两个丫嬛看了,只叫得苦:“糟糕了,只怕要出大事了。那皮匣子不知哪里去了!” 那娘子听了,慌忙起来道:“快托人去龙符宫里报与官人知道,教他早点回来才是,这东西乃是宝贝,竟是被人偷了去,实在麻烦的很啊。” 丫嬛不敢怠慢,急急寻人去龙符宫报徐宁,连连央了三波人,都回来说道:“金枪班直随驾内苑去了,外面都是亲军护御守把,谁人能勾入去?只能等他下值,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