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来得诡异,李应反应也快,可也是避让不及! “吾命休矣!”李应惊呼一声,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眼瞅着长箭破空,便要射到李应胸口,一杆长枪横空出世,凌空一荡! “叮!” 长箭当场被抽飞,李应死里逃生,眼睛瞬间瞪圆,呆呆望着眼前长枪,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金山! 李应长舒一口气,再看林冲,那是一百个顺眼。 若无贤弟搭救,恐怕小命不保啊! 林冲冷笑一声,高声道:“祝彪,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李庄主与你们祝家庄乃有盟约,今日却当仇敌来伤!” 祝彪将马儿一勒,高声道:“哪里来野狗,也敢教训老子。李应,莫要在这里倚老卖老,实话告诉你,你包庇时迁,便是勾结梁山,今日便不要走了!” 此话一出,庄子两侧竟然涌出三百人,竟是围拢过来! 李应又惊又怒,喊道:“祝彪,你想做什么?竟是如此辱骂我的兄弟!” 祝彪冷笑道:“做什么?便是你不识好歹,那便是反贼,既是反贼,那李家庄便不是好人!” “混账!你这是血口喷人,着实可恶!”李应大喊道,“祝彪,你敢!” “李应,给你两条选择,第一条,从即日起,便听我祝家庄安排,拿钱出人,共同抵御梁山来袭!第二条,那就是把你小命拿来!”祝彪厉声说道。 李应气得浑身发抖,不想今日出面,竟被黄口小儿欺凌,不但如此,差点还被此人所杀! 这哪里是盟约之类的庄子,分明是要吞并李家庄的架势啊! 李应一时之间,脸色极为难看。 “大哥,咱们恐怕中了祝彪奸计,此人分明是早有筹谋,咱们还是后退了事,否则恐怕后路断绝啊!”林冲脸色也是一阴,那祝彪口出恶语,他没有贸然而怒,大事要紧,岂能一时之气生出事端来。 李应一听此话,脸色狂变,不可思议道:“他们当真要吞并李家庄?” “换做往昔,不敢这般想,眼下祝家庄的官府力挺,恐怕会生出其他心思,这独龙冈有三个庄子,最大最强便是祝家庄!”林冲心知肚明,还故意问道,“敢问大哥,那扈家庄与祝家庄关系如何?” 李应听到这话,苦笑道:“那扈家庄的扈三娘外号一丈青,一身武艺了得,他们两家早就结了姻亲关系。祝彪正是扈三娘的未婚夫!” “那便是了!祝彪为何如此狂妄?只怕这两庄早就有了定计,今之事,便不是偶然了!”林冲沉声说道。 杨雄忽然反应过来,当即道:“大哥,我觉得金山哥哥说得有理!祝彪胆子这么大,恐怕是要瓜分您的产业啊!那店中小二,当时便是以梁山贼身份恐吓咱们,此番也说大哥是反贼!祝彪此子,野心甚大啊!” “祝彪的胆子竟是这么大!只是,他真的要这般做?”李应心中大怒,心中还抱着幻想。 林冲也不催促,只是道:“先行撤兵,若是再不走,只怕一会便走不掉!” “贤弟,你所言非虚!先行回庄,其他之事,另行他说!”李应激怒攻心,此刻脑子乱成一锅粥。 祝彪大声道:“李应!事到如今,你还犹豫什么?还不早做选择,等成为反贼,到那个时候,莫说家族产业,便是你李家满门,都要杀戮殆尽!” “祝彪小儿,你这乳臭未干之辈!竟在这里放肆,今日一箭之仇,咱们来日必算!你既是不放时迁,那我们回头好说。”李应一声喊,便是收拢庄客,便要后退! 祝彪大笑一声,道:“你这老狗,也是活糊涂了!上午给你机会,你眼下还说什么屁话!既是想走,那便出一个人,打赢了我的人,便放你们走!” 李应脸色一沉,道:“好!要打便打!只管派出人来。” 祝彪催马上前,喊了一声,道:“张癞子,你方才不是说了,有个黑厮满嘴污秽,要给他教训吗?” 张癞子越众而出,喊道:“兀那黑厮,方才你嘴巴挺硬,可敢与我张癞子打一场!” 李应这边听到这话,都是望向刘黑子! 林冲笑了笑,道:“阿黑,你去也不去?” 刘黑子扭过头,露出一嘴大白牙,道:“这癞子头一心寻死,俺便提各位大人将他一斧砍了!” 李应担心道:“贤弟,这是你的书童,让他出战,若有闪失,只怕不妙啊。” 林冲道:“大哥,莫要小看我这书童,他武艺不凡着呢。” 杨雄道:“金山哥哥,还是让我出战吧!毕竟是你的随从,不可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