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想要在整个冬季占领郓州,最大的阻碍便是祝家庄! 如果能够降低兵事烈度,那得到的好处,将会是惊人的。 这三个庄子的财富、人口、土地,都将会给梁山带来巨大的利好。 金钱、人才,这两样东西,都是支撑军事行动的支柱。 没多久功夫,李应领着几个异性兄弟换了甲胄,又领三四百庄客,当即前往祝家庄。 便是刘黑子也套了一层厚甲,只是那甲胄稍稍有些紧,将他勒的有些难受。 纵然如此,他骑马在前,算是作为前锋! 李应望着刘黑子,感慨道:“贤弟,你这书童实在雄伟,那套甲胄已是最大一件,他穿在身上,竟还显得细小!他那批马,已是我庄子一等一的大马儿,怎么他骑在上面,好似成了小马一样!” 杨雄、石秀等人,听得这话,都是哈哈大笑。 林冲淡淡道:“莫要小看我这书童,真正打起来,寻常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杨雄道:“金山哥哥,第一次在那客店见到你那书童,我就觉得有本事呢!” “看他一身腱子肉,只怕力气大的很!” “李应哥哥,一会到了庄子,便让我这书童叫阵便是!”林冲悠悠道,“既是他们无礼在先,咱们李家庄也不能让哥哥先上阵才是!” 这话说得到位,听得李应舒服至极,那愤怒的心境,竟是好上大半。 李应又想着昨夜的枪法,当即在马上,默默笔画,进一步理解枪法中的奥义。 林冲环视一圈,这李应还是个讲义气的人! 只见他穿着一副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遮心,穿着一件大红袍在甲胄之外,遮挡灰尘,同时也有避寒之用。 关键李应背跨边,还插着五把飞刀,这算是李应的成名绝技,飞刀一出,寻常人可谓难防,马边放着点钢枪,戴着凤翅盔,除了庄客,还有三十多骑马军紧随。 至于杨雄、石秀两人,则是用步绑脚,提着朴刀,跟在李应等人之后。 林冲则骑着马,顺了一杆长枪,神色从容。 这一路而行,眼看日上中天,便是到了独龙冈,李应也不着急,自是按照兵法,将军马一分,列出阵来。 要说这祝家庄盖得真好,占着这座独龙山冈,四下一遭阔港,居高临下,庄子整体正造在冈上,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 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枪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庄子,简直就是天生的堡垒,怪不得有嚣张的本钱。 林冲瞟了一眼,不甚在意,可是这神色一闪而逝,可不能让理应他们察觉。 这祝家人天生跋扈,此番有官军支持,只怕更是无法无天,这独龙冈一片,恐怕只将自个放在眼中才是。 至于李家庄、扈家庄,那也不过利用罢了。 林冲心思一定,朝刘黑子丢个眼神! 刘黑子嘿嘿一笑,策马上前,高声喊道:“让祝朝奉的老货,出来见人,好好给我们李大官人认错才是!” 他的声音既大又阔,远远传到庄子上。 那城墙之上,站着一群甲兵,瞅着李家庄来人,当即便派人去通风报信,领头一人,正是早上来寻衅的管事。 那管事生的一头癞子,当即骂道:“那个黑脸汉子,你个嚷嚷什么?” 刘黑子道:“你这癞子头,仗着你家主人的威风,在李家庄耀武扬威,今日来此,便要让你给我跪下,喊我一声爷爷来听!” 那癞子听到这话,当即来了火气,大骂道:“你这黑厮,竟是寻衅我张癞子,可是想试试我手中朴刀!” “只怕你这手段,下来要吃爷爷大斧头!” 张癞子又急又怒,刚要说话,那庄子中,竟是战鼓轰鸣,那庄子门户,轰然洞开! 只见庄门开处,拥出五六十骑马来,鱼贯而出,秩序井然。 当先一骑火炭赤马,坐着一个威猛汉子,年岁不大,头戴缕金凤翅荷叶盔,身穿连环锁子梅花甲,腰悬一副弓和箭,手执二件刀与枪。马额下红缨如血染,宝镫边气焰似云霞。 杜兴在人群中开口道:“那是祝朝奉第三子祝彪!” 林冲轻蔑一笑,都说虎中出彪,可是在后世小说中,很多彪字名,反而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倒是看看这位,可是脾气和本事一样的大。 祝彪斜着眼眸,那张癞子从城楼跑下,只顾在祝彪马下低语。 那张癞子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