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这大半年,苦练武艺,林冲传授的天罡三十六斧,尽管只学会六斧,然而这套功法非同凡响。 光是这六斧的威力,便是非常可怕。 到如今,他也是只是将其中第二斧的本事,彻底熟络,以他所想,等将六斧融会贯通,到时威力更大,本事也会更强。 好歹他日日苦练,打磨筋骨,一日不曾懈怠。 爷爷曾说过,平日多流汗,战场上便少流血。 崔氏此番怀孕,刘黑子更是卯了劲要立下战功! 眼见秦明策马而来,刘黑子猛地抽出双斧,喝道:“秦明,你这厮目中无人,骄横无礼,我瞧你本事不俗,不忍伤你,你却出言不逊,给脸不要脸!便让爷爷给你三板斧,让汝知晓好歹。” 刘黑子也不含糊,猛地一夹马腹,登时冲向秦明! 两军对垒,斧头与狼牙棒在半空中交错,发出铿锵的声音。 两员都是虎将,刘黑子双斧舞动如风,明明几十斤,可是在手中毫无没有重量,犹如旋风一样落下。 斧头化作一道道残影,招招要人脑袋。 秦明狼牙棒每一劈砍,都是迅猛而威猛,却是直顶刘黑子心口。 狼牙棒与斧头交错,不断发出碰撞之声。 “这厮好大的气力!你哪里学的斧艺?”秦明大怒,厉声吼道。 刘黑子绷着一张脸,也是脸上冒汗,他自诩武艺见长,杀得黄信丢盔卸甲,不想今日遇到这汉子,居然如此难缠。 不想还好,刘黑子怒气升腾,便要使出看家本领,忽而身后锣鼓响动,却是一阵噼里啪啦响动! 刘黑子一愣,猛地回头,望见半山腰站着阁主吴用。 吴用手中持着羽扇,头戴四方帽,羽扇纶巾,一副诸葛孔明装扮,他抬起手中扇子,眼神锐利,正盯着刘黑子。 那眼神仿若会说话一样! “娘的!”刘黑子嘴里骂骂咧咧,马上妙懂,这个阁主最是啰嗦,唧唧歪歪最是讨厌。 可是违抗军令的事情,刘黑子却从不会做。 尽管看吴用不爽,然而他还是很清楚,私人恩怨与大事哪个为重! 刘黑子冷哼一声,回身又跟秦明一阵狂砍,来回斗到四五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 那秦明也是心惊不已,这梁山一员偏将,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还有那厮一身武备,尤其一身铠甲,居然比他还好! 岂有此理! “到底老子是官军,还是那厮是官军?这特么的还是山贼吗?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秦明着实不敢相信!”秦明越打越是恼火,他自诩精兵,武备也算不错。 可是对比这个刘黑子,他愣是觉得自个像个叫花子。 尤其是那刘黑子胯下骏马,乃是马中上品,战马中的战马! 好家伙! 从头到尾,那厮一身武备,只怕是用金银堆出来的? 还是? 哪个世家冒出来的小子? 秦明一边打,一边脑子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乱飞,心态都要爆炸。 “糟!” 他这一失神,哪晓得对面黑子大斧头凌空横劈,秦明吓得汗毛竖起,猛地一缩脖子。 “啪!”的一声,头顶红缨一下子砍飞。 “贼子猖狂!”秦明回过神来,哪里还敢分身,却是挥动狼牙棒反击。 “哈哈哈哈!跟爷爷斗还敢分身,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哪晓得刘黑子调转马头,直接奔走。 “哪里走!”秦明方才脑袋差点搬家,这会恼羞成怒,着实气的半死! 他策马狂追,哪晓得对方那批马儿来去如风,一会便将他甩的老远,那马儿好似示威一样,却是拉出一串马粪,散落满地! 大风刮过,却是闻着一股屎味,这是连梁山军的马屁股都追不到啊。 “娘的,梁山之军,什么时候有这般好的武备?”秦明勒住马儿,身后副将策马而来。 “秦统制,穷寇莫追,还是以大军为本阵,徐徐缓进!”那副将开口说道。 秦明汗如雨下,一脸郁色,听到这话,问道:“你瞧三里之外,那鼓鸣之声不断,定时梁山重兵把守,咱们精兵为重,一举杀过去,将他们彻底断绝!” “可是前方多处山川,只怕道路繁杂,我们路途不清不楚,不如安营扎寨,先让斥候打探再说?”副将又道。 秦明性烈如火,听到这话,只觉得头皮发炸,好似全身犹如上万只蚂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