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又能作甚?” 宋江一听,心中冷笑,这就是吃饱的撑的。 外面不少人都要饿死,有口饭吃,那都是感恩戴德,这娘们真的不知好歹。 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耐不住寂寞。 宋江此番哪里坐得住,当即要起身,阎婆却道:“你们两个人先坐,我先去弄些酒水,一会你们吃酒再聊,今晚押司在这里歇息。” 可惜,宋江默不作声,那阎婆惜也是别过身子,两人都不看彼此,气氛倒是尴尬。 宋江哪里呆得住,心中只想着要走,刚要开口,那阎婆便下楼。 阎婆惜一旁道:“你回来不回来,又有什么区别。” 宋江冷笑:“你自守本分便是。” 阎婆惜大怒,道:“你把我当玩物一样,什么叫自守本分?便是抓奸在床,听到别人说些风凉话,你就要这般对我?” 宋江冷哼一声,猛地一摆衣袖,懒得搭话,径直走下楼去。 阎婆惜见他离开,也懒得说话,满心思都是小张三。 宋江刚走下楼,却见这婆娘反手把门给关上,想必是怕他离开。 “唉!这老婆娘倒是看准我的心思。”宋江着实无奈,可哪里坐的住,可谓是焦躁难安。 却说阎婆下楼,先去灶前点起个灯,灶里见成烧着一锅汤,再凑上些柴头。 她又拿些碎银子,出巷口去买得些时新果子,鲜鱼嫩鸡肥鲊之类,归到家中,都把盘子盛了。 见宋江不知何时,又从二楼下来,端坐在一楼,她心中又是嘀咕,暗想这女婿实在硬的很,可是脸上却又不能表现任何不耐,只好继续做菜。 她忙着取酒倒在盆里,舀半旋子,在锅里烫热了,倾在酒壶里。 这一忙活,前后收拾数盘菜蔬,三只酒盏,三双箸,一桶盘托上楼来,放在春台上。 这老婆子,为后半生以及女儿往后的幸福,着实不容易,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为这安生日子。 忙前忙后,这阎婆又给宋江泡杯茶,又是说几句好坏,转身上到二楼。 她刚一上楼,见女儿还半躺在床上,登时怒不可遏,将房门一关,便是冲上去,将阎婆惜猛地一扯,骂道:“你跟那小张三浪荡,老身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往后咱们母女都要靠这宋押司过活,你可不要假戏真做,糊里糊涂。莫要这般持续下去,迟早给我断了去。” 阎婆惜被老娘猛地一顿臭骂,也是怒火中烧,骂道:“那黑脸东西,是冷落与我,娘亲,我才十八岁,弄的跟寡妇一样!他起初日日夜夜跟我同睡,我也尽心侍奉。” 阎婆面露悲戚,道:“你啊你,纵是恣意妄为,迟早惹来灾祸。” “灾祸吗?”阎婆惜起身将门一关,冷冷道,“娘亲,莫说别话,我这两日出门,遇到个算命先生,您猜他说什么?” “又是说什么吓人的话?”阎婆嘴上在骂,可是眼神却又很担心,一副想要知道什么见闻。 阎婆惜似笑非笑道:“娘亲,你当那宋江是个宝,可是那算命先生说,不出半月,这宋押司有杀头之罪,还说离他远些,莫要招致灾祸。” “此话当真?”阎婆吓得一个哆嗦,他急忙拉着女儿,朝着屋内走去,小心翼翼道,“那先生怎么说?为何这般说?” 阎婆惜冷冷一笑,道:“我也不知,只是那先生说宋江面有黑光,不日之内定有血光之灾,我见他最近鬼鬼祟祟,对了……” 说到这里,阎婆惜突然一惊,有些惊讶的盯着老娘。 老娘被女儿的眼神吓得哆嗦,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又急忙问道:“我的好女儿,你莫要吓我,这宋押司眼下就是知县相公的红人,哪里会出事呢?” 阎婆惜却是压低声音道:“娘亲,女儿本来也不是在意,主要这两日被那算命先生一卦说得心惊胆战,后面我又听小张三说到一事,更是让小女有些担心。” “我的好女儿,你又听到什么吓唬人的事呢?老母亲再过几年,便要入土,你可莫要吓我。”这老婆子就想过几年轻巧日子,最是听不得这等恐怖消息。 阎婆惜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老娘总是对宋 . 江那黑脸心存期待,不如趁这个机会,吓唬吓唬老娘。 想到这里,阎婆惜开口道:“我的娘亲,小张三那一日见到宋押司与一个好汉攀谈,那人一看不像是个好人。张三怀疑,宋押司怕是跟某些江湖中人有牵扯。还说那个好汉带着个包裹,张三怀疑其中是金银之物,怕是来分赃的。” “分赃?分个什么啊。莫要吓唬我哎。”阎婆都要吓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