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祭礼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小时候?她也算佩服他的记忆力,小时候闻过的味道还记得那么清楚,脑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除此之外呢?” 他抖落帕子上的香灰,把帕子塞进腰封里,“没了。” * 离开了崇善寺,他们一路向北。 担心走官道容易被人发现,走的是偏僻山道,地形崎岖难行,一般人不会走,但驾车的白渊和孔常都是老手,对此游刃有余。 只是车轱辘压过石头不免会产生颠簸,比平地更严重。 楚含棠坐在马车里,好像得了小儿多动症一样。 反正就是坐不住,不是掀开车窗帘看外面的风景,就是掀开车门帘看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种山道。 柳之裴一直都是坐在白渊所驾那辆马车的,跟白渊并坐在外面,守着待在里面的池尧瑶。 他不用驾车,偶尔回头见楚含棠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感觉好笑。 “楚公子,你在看什么呢?闲得无聊想找我聊天?”柳之裴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风流十足的模样,很是… …欠揍。 楚含棠脱口而出,“我要找也是找池姐姐,才不找你呢。” 他“呵” 了一声。 她很想揉颠麻的屁股,忍住了,实话实说,“我在想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此处。” 孔常驾着车,抽空回答,“可能得一炷香的时间。” 居然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离开这条山道,她放下门帘,坐回去,屁股很麻,感觉要被颠扁了。 在这种情况下,谢似淮还能闭目养神,楚含棠感到有点儿新奇。 她小心地挪动屁股,抬手到他面前晃了晃,却被抓住了手。 然后,十指再次紧扣。 谢似淮的腰往下弯,头靠了过来,枕在楚含棠的肩膀,发顶擦着她的侧脸,动作流畅不已,“你这是想牵我的手么,给你牵。” 少年是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的。 楚含棠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谁想牵他的手了,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睡着而已。 也罢,不跟他计较。 她垂眼看向谢似淮牵过来的手,指甲缝的抠伤愈合得很快。 楚含棠无意识地用手指点了点他拇指上的小伤,还是第一次跟异性靠得那么近,可能是他长得太过于漂亮,令人毫无排斥之心。 马车忽然地剧烈一颠。 不等询问发生了何事,“砰”一声,马车似乎撞到了巨石。 由于惯性,楚含棠朝一侧磕去,额头快撞上木板的时候,一只手包住她的脑袋,往回拉。 谢似淮抓住楚含棠,足尖踩了一下马车,两人直冲车顶而出。 两辆马车的轮子几乎是同时散开的,应该是有人提前动了手脚,散架了的木板和轮子滚向悬崖下面。 幸好坐在马车里的人全部会武功,反应也迅速,在此之前,他们纷纷出来了。 楚含棠看着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吓了一大跳。 根本就是跟阎王爷擦肩而过。 谢似淮眼皮一撩,很是淡定地看着那些凭空出现的人。 为首的人身披一件黑色衣袍,戴着外袍自带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半张脸,鹰钩鼻,厚嘴唇,皮肤皱纹很多。 风吹开了她的帽子,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正是多年前的老嬷。 老嬷看见谢似淮的第一眼就笃定他是邢女的孩子,这么多年了,竟然真的还活着。 谢似淮也远远地看着她,突然露出个笑容,眼睛和唇角微微弯起,似少年般的天真无邪,却偏偏又能令人看了胆寒不已。 确认过后,老嬷命令皇帝派给她的人开始行动。 这一次的人比在肃州的更多,白渊将池尧瑶紧紧地护在身后。 一声令下,所有人冲向站在悬崖边上的他们。 他们不约而同地拔剑,孔常也扔了一把剑给楚含棠。 她也快速地拔|出长剑,即使自己的武功在他们之中是最低的,也不能拖主角团的后腿。 原本白渊是护着池尧瑶在身后的, 但打起来便移动了位置。 池尧瑶也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 使剑也使得出神入化,而小匣子就藏在她身上。 站在远处的老嬷冷不丁地拿出一根笛子,笛声响起的瞬间,楚含棠发现谢似淮的脚步似乎踉跄了一下。 她赶紧上前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