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野岭之外,又极少人过来,找不到人帮忙。 听到这里,楚含棠皱了皱眉,“你们寺庙香火不是很好么?” 住持轻轻摇摇头,拇指捻动着佛珠,“小寺破旧不堪,年久失修,何以见得香火旺盛?” 她指了一下门口方向。 “外面的香炉满是香烛,不是香客过来祭拜的时候所奉上的?” 他道:“小公子误会了。” 楚含棠眉头皱得更紧,奇怪道:“我误会了?若不是如此,为何会有那么多香烛插在外边的香炉。” 住持如实解释说:“那是朝廷下发给小寺的,让我们每日都点上,点够一个月,说是圣上皇恩浩荡,礼奉神佛。”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 楚含棠习惯地多问几个问题,“我想问寺里的各位师父的身体都是何时产生不适的?” “半月前。”住持记得很牢。 她又问:“那住持您是在何时点完朝廷下发给你们的香烛?” 他脸色一变,“也是半月前。” 所以寺门外香炉残留的香灰是半月前留下的,因为寺里的和尚身体不适,又因为寺里的香火不好,也就没人经常去打扫那处。 此事肯定有蹊跷,楚含棠想带住持去找池尧瑶,“不瞒住持说,我们一行人中,恰好有人会医术。” “或许……” 话还没说完,住持便道:“寻常会医术的人诊治不出来,老衲也略懂医术。” 怎么听着跟巫术有点儿像?楚含棠不敢妄断,“那寺里的师父是哪里不舒服呢?” “会突然发狂,伤人。” 正因如此,住持才不敢离开寺庙半步,不然没人照顾他们。 虽然还有一个小和尚也没事,但年纪还小,也不能承担起照顾寺里所有人的职责,也不能独自一人上路前往京城找神医。 其他和尚只要白日上午是短暂清醒的,一到其他时间便不受控制了,实在是离不得人照顾。 楚含棠收下了住持递过来的信。 * 信到了池尧瑶手上,楚含棠把住持说过的话简略地说了说。 池尧瑶刚起床不久,脑子转得还有些慢,听完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崇善寺的师父有时会发狂、伤人?” 她趴在桌子上,转着茶杯,“嗯,我怀疑此事跟巫术有关。” 谢似淮靠在墙上,又在擦那一把匕首和小刀。 楚含棠想问他刚刚去哪儿了,又认为没必要,于是乖乖地坐着,转桌面上的茶杯。 柳之裴有些忌惮巫术,听见巫术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 白渊看着住持给他们的信,眼神凝重,若寺庙里的和尚都是被 种下了巫术,那么导致他们被种下巫术的应该就是香炉里的香烛了。 香烛还是朝廷下发的。 池尧瑶站起来,想去看看那些和尚,白渊和柳之裴陪她去。 楚含棠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又忍住了,在谢似淮面前还是保持跟池尧瑶的距离吧。 素心、孔常都是跟着自家主子,主子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房间里又剩下楚含棠、谢似淮了,她掏出昨晚收着的大馒头,掰成两半,分了一大半给他,“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谢似淮把匕首和小刀放回腰间,将楚含棠递过来的馒头推了回去,“不饿。” 她便自己啃起了馒头。 池尧瑶他们去了半个时辰才回来,面色比去之前还要沉重。 楚含棠猜想他们这是彻底地确认此事与巫术有关了。 小和尚是跟着他们回来的,知道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崇善寺,前往京城了,住持让他准备了一顿饭菜。 这顿饭菜算是为他们践行,也算是感谢他们帮忙送信。 用过住持让小和尚特地给他们准备的饭菜,他们收拾好行囊离开寺庙,在经过昨日见到的巨大香炉时,谢似淮停了下来。 楚含棠发现他没跟上,往回退了几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似淮会巫术的事目前只有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 他又想伸手碰那些香灰,楚含棠抓住谢似淮的手腕,用木块挑了些香灰到帕子上,再递给他,“以后不要随便用手抓东西。” “好。” 只见他低头闻了闻香灰,“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楚含棠立马问:“哪里?” 谢似淮指腹缓缓地摩挲着装了香灰的帕子,眼眸含着些古怪的笑,“我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