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很多牺牲。 “你留在程府更容易接近到太子,我希望你踩稳了程府这个台阶,留在太子身边,替我与誉王殿下收集些消息。” “师父怎么就敢肯定,太子殿下会留下我的?” “因为”他盯着她的脸,沉默好一瞬“你的容貌。” 苏皎心下苦涩一笑,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刻意安排,赵观棋,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呢。 面上却早已学会了掩饰,同他一样。 苏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又无力的放下了手“听凭师父安排。”随即戏谑一笑“倒是像极了话本子,师父将我改成了太子喜欢的模样么?可是人是会变的,太子不是都纳了新欢了么。” 问的也是好笑,又不是所有男人都像阿爹,一生一世一双人。话本子里的不都多是多情又薄情么。 “他忘不掉的。”赵观棋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抬步走了,苏皎跟上他去。 今日出门无车马随行,二人一副布衣装扮,除了赵观棋的脸和身形有些出众,引得几位簪花小娘子频频张望外,倒是没引起过多关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赵宅方向的长安街上,赵观棋放慢点步子,苏皎就更慢,往回缩去,就是不同他并肩走。 “哎哟。”直到走着走着他突然间就停下了步子,苏皎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你···”苏皎揉着酸麻的鼻子,后退几步,说不出话来。 赵观棋缓缓回身来,抿了抿唇“饿了。” 说完,转身往街边一草棚面食店进去了。 苏皎气恼,利用她就罢了,还如此脾气阴晴不定,前几日还温雅客气,而今一副阴冷作态,拿她当什么了,越想便越气不过。殊不知,赵观棋也是如此想,一个如此阴晴不定的丫头片子,他次次放低姿态,拿他当什么了。 草棚外的幌子上歪歪扭扭几个大字“大牛面食”,苏皎哑然,他竟能吃这? 却也只得乖乖同他坐在油光发亮的长凳上,等待上面。 “你要吃不下,就别勉强。”赵观棋挑了面吃了一口,看着苏皎无从下口的样子,淡然道。 看着面前油光飘荡的汤面,苏皎有一小瞬反胃,倒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她吃惯了清汤寡水,这满是荤腥的面,她一时间难以承受,但直到她屏住呼吸,闭眼尝了一口之后,不由得心内惊叹“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啊。”可睁开眼发现自己拿着的是别人用过的竹筷后,又想一阵作呕。 “高热水里烫过的,没毒。”赵观棋注意到她忽明忽暗的神情和盯着手上竹筷微蹙的眉头后,轻描淡写提醒道。 苏皎微红了脸,小声道“知道。” 接着挑起一根面条慢慢吃着。 想到这个人其实气度不凡,贵气也与誉王难分高下时,苏皎心内不禁几分迷惑。她偷眼看了看他从容吃摊子的模样,好奇道“师父,我的家世背景你都知根知底了,你是哪里人氏呢。” “蜀州的。”赵观棋头也不抬,淡然道。 “你来临京多久,不想家么?”话问出口,苏皎觉得自己简直在没话找话,没话可说。 “两年多,不想。” 既然找话至此,便硬着头皮再问问吧,毕竟他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是不太公平。 “你在临京发迹了,没将家中亲眷带过来么?还是··”家眷就在府中了呢。 就她常走的几段路而言,赵宅算是顶奢华的,好些陈设相比苏府阔气了不是一星半点,就是似乎从未见过他的亲人,莫非偌大的一个宅子是他一个人当家不成?还是他是刻意让她避着的。想想也是,虽说他已那么年长,但偷偷藏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终究是不雅的,更何况,看他通身华贵,家中教化想必也是及其严厉的。 前一刻钟还默不作声,这下就变得如此聒噪了?还是,想套他的话? 赵观棋挑了挑碗里的宽面,默然片刻,抬眼定定看向苏皎,眸中似有霜雪千年“确实发迹了些,但是我今日所得之一切,皆是我一人苦心经营所得,所以我一人享成,心安理得。” 她对上他的眼神,心下一颤。完了,问了不该问的了? 看见她的瑟缩模样,他微微扬起嘴角,一字一顿挑眉道“所以苏皎,只要有心,费些心思做事情,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 苏皎睁大眼睛茫然看着他,无措的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什么呢?她心内质问自己,从前,她是一个病秧子,想要的是病好起来,让家中人不再为她费心力。想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可是那时候她想过的宁可不出嫁也要陪伴的人如今让她时时午夜梦回哭湿枕巾,想要一直待下的家已是墙倒人推。她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