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萧怀有些蒙:“哥,你说什么?” 他哥并不想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与他争辩。只是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我说,江浦用不着你来救。” 萧怀急了:“那可不行,江院首这两天都住在小客店里,吃的就是馒头,连点菜都没有。客店环境也不好,老板看起来像个山贼……我觉得,要是能把他救出来,让他来家里住都行!” 萧恒脑仁儿疼。 大言不惭!不知轻重! “我派人去找,你回去吧。至于找到之后怎么样,看情况再说。” 萧怀见自己二哥有些疲惫的样子,也不敢多说。只能悻悻走了。 轻手轻脚的关门声之后,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本该休息的人,依旧沉浸在刚才萧怀的胡言乱语之中。 江闰过得好不好,没有人比自己更知道。这几天她到处躲藏,想进办法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却不想,一朝回到人间,而人间早已变天。 萧恒是从小到大的强者。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江闰这种人,太过心善,太过纯良,到了别人手里,哪里还有好处? 人,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不管什么母女之情,还是手足之情,统统不在话下。 萧怀显然很是崇拜这个空有一身本领的失败者,俨然把他纳入自己的保护之下。 这令萧恒感到不快。 江闰的身边,不需要关心她的朋友。只需要自己。 是的,只需要自己。 江闰迷迷糊糊醒来,躺在地上。好在天气还不冷,这么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不适。 就是脖子后面疼得厉害。 勉强撑着地爬起来,江闰环顾四周。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青砖铺地,只有一张木板床。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木门和窗户都死死封住,看不见半点亮光。 空气中混合着灰尘的潮湿味道,像是久没人住。 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人,不用说,是江家搞的鬼。 所谓软的不行,来硬的。 身体的疼痛尚可以忍受,让江闰觉得难以忍受的,是伤害的施加者,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亲生母亲。 虽说江闰保持着前世的记忆,今生的记忆难道就是虚假的吗?真实的记忆,便会留下真实的情感,真实的感受。 多少年相互依偎的感情,真的会在朝夕之间变质吗? 答案是,会的。 因为有了新的孩子,这个孩子会给林秀带来没有后患的好处。远比一个女扮男装,处处受制的江闰强得多。 不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可是,她是江浦的亲生母亲啊。难道我不是江浦吗? 属于江浦的记忆,属于江浦的荣耀,属于江浦的苦难。这一切,江闰都知道,都经历过…… 江闰想说服自己,不要因为其他人的所作所为陷入自我否定,自我厌弃、 可是有时候,情绪很难为人左右。 即使再怎么控制,悲伤还是到处蔓延。无法抑制一般蔓延…… 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江闰就在冰冷的青砖地板上默默哭泣。泪珠一滴一滴落下,打出一个圆圆的印子。 期间倒是一个人都没有来,可以让江闰慢慢收拾自己的心情。 窗户封的死死的,透不进半点光。不过看外面的亮度,天色应该不早了。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梳着双环髻的丫鬟过来给江闰送吃的。 那丫鬟该是让人嘱咐过,目不斜视一言不发,放下东西就要走。 江闰躺在地上,见她要走立马起来。 抓住对方的衣袖急切道:“这是哪里?你们夫人呢?我要找她!” 那丫鬟被她捉住袖子,瞬间惊悚的扑腾着要摆脱她的掌控。 “求求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着,一个大力摆脱江闰的控制跑了出去。 江闰勉强站起来,把饭吃了,而后便坐在床边等人来。 林秀把自己弄到这里,总不会好吃好喝养着什么也不做。果然,到了晚上,江闰都快睡着了,有人进来了。 江游今天特别开心,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终于解决了。只要把江闰控制在自己手里,以后的光明前途还用愁吗? “怎么样?江院首,这里待的还习惯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