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去哪儿?” 林秀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样子,可她说出的话又听起来那么合情合理。而且,她的表情很是坚定。 “你们都是她的朋友,有很多话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江游比她更适合做院首。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只要出现一天,整个江府都要跟着她担惊受怕,你们说是不是?” 赵修缘能猜到。萧怀一头雾水。 “能猜到什么?” 萧怀无知提问。 林秀转头多看了萧怀几眼 ,倒不是惊讶于此人并不知道江浦的真实身份。而是看这个人有些眼熟。 毕竟江家也算达官显贵,女眷们经常组织各种游园赏花的集会。林秀曾经见过萧怀,只不过记得并不清楚。 “这位公子,我看你有些眼熟。敢问你是哪家的公子?” 萧怀道:“在下姓萧,名怀。” 点点头,林秀已经知道这是谁了。 萧家,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林秀多看了萧怀两眼。 “你兄长可还好?” 萧怀心里寻思,果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哥哥没事了,多谢夫人挂念。” 萧怀是个一根筋的,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赵修缘却没被糊弄过去。 这女人明显有问题。 “敢问夫人,江院首去哪里了?我想去送送她,而且她在我这里还有很多画作。我想找机会送给她,免得叫有心人拿去。” 至于这“有心人”是谁,谁都清楚。 江游的画,赵修缘虽然没看过,可从别人那里听来,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江家人的不要脸,可见一斑。 现在江浦回来了,江家又试图利用她的心软来为自己牟利。 赵修缘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江浦,感到心疼。 “夫人,我不管你们江家到底要干什么。我只想知道,江浦现在在哪里。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赵家一定与江家势不两立!” 赵家是世家大族,盘踞一方,很有势力。这样的世家大族,就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 林秀脸色煞白,手止不住发抖。 “你……你……” 赵修缘说完这话,也没看林秀有些失态的面孔。也不理会随之而来的谩骂和侮辱,拽着萧怀便走了。 二人下了楼,萧怀很是担心。 “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人会不会对江院首不利啊?” 赵修缘摇摇头。 “暂时不会。毕竟他们只是做出对江家最有利的选择,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们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这话里到底有多少真实,多少虚假。多少事实,多少自我安慰,赵修缘已经难以说清。 二人忧心忡忡走在大街上,与周围热闹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到半路,赵修缘决定利用赵家在京中的势力。只是,江家毕竟不是一般家庭,江振道这些年在朝中也有一部分拥趸。 依靠个人的力量,定然难以与江家抗衡。赵修缘能想得到的事,萧怀自然也想得到。 “赵兄,我想到一个办法。” 赵修缘停下脚步:“什么办法?” 萧怀洋洋得意:“我去找我哥。他手底下有不少奇人异士,在京城里找个人,那简直手到擒来!” 萧恒。 萧怀的傻样,有时候还是很让人稀罕的。 “我觉得,这件事就不要惊动你哥了。用原来军队里的势力找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 萧怀摆摆手,显然对赵修缘这种不好意思麻烦人的行为看得很清楚。 “这是普通人吗!这是江浦!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好的画家!以后是要名留青史的!我哥知道了,也会与有荣焉的。” 说完,小狗一样哒哒哒向萧府的方向跑去。 赵修缘对他这种把人送进火坑的行为很抵触,继续阻拦。 “你哥不是重伤未愈?要不还是不打扰他了……” “又不是我哥自己找人,他吩咐一句不就行了。相信我,很方便的。” 赵修缘最后也没拦住 ,眼看着萧怀回了家。 竹苑依旧没几个人,安静清幽好像被世界遗忘的一角。 王林站在床边跟萧恒汇报这几天的事。 “你说,江家把人带走了?” 王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