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武康王拿着剪刀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夭寿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曾闻舒跌坐在地上,眼眶通红,秀气的五官仿佛被水洗过一般,带着清透的美。 “我清清白白的来,也要清清白白的走,等我死后,您请仵作验尸,看我是不是干净的。” 武康王把剪子扔到门外,只想让闹剧快点平息,曾闻舒要死要活的样子太过逼真了,“没人说你不清白,你先从地上起来。” 曾闻舒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田礼公就说了,说我就罢了,还将旗舒弟弟牵扯进来,编排我们兄弟二人都爱慕广安侯,不仅要共侍一妻,,甚至反目成仇,说您前脚查到断腿的马侍身上,后脚旗舒弟弟院里就少了个小厮。” 断腿马侍和失踪小厮的事情本是秘密,但府里下人多,耳目就多。 听雪活泼伶俐,来枕霞院前就跟各个院的小厮礼公们相处得不错,府里的小道消息他最灵通。 原本也是茶余饭后对曾闻舒说的闲话,只是曾闻舒多想了些,加上曾旗舒对他仇视的态度,和那段时间武康王对刘侧君父子的冷落,府上能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多,曾闻舒稍加推断得出的结果,在今天用上了。 看着武康王略显僵硬的动作,曾闻舒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知道了幕后黑手,同时发现母亲对对方的包庇态度。 曾闻舒清掉纷杂的思绪,眼前先专注对付田礼公。 “可惜礼公算计错了,孩儿知道弟弟是刀子嘴豆腐心,为人最好不过了,绝不会做出谋害至亲的事情。” 说这话时,曾闻舒满脸的单纯、满身的自信,连武康王都忍不住侧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有疯马之事混淆视线,武康王心中中立的天平产生偏颇,不出意外地砸向了曾闻舒一边。 武康王按着额头,朝田礼公挥挥手,跟过来的丫环将田礼公押下去,田礼公得意了半辈子,第一回被俩小丫头拧着胳膊压住。 “送回沁芳院,以后不许他靠近乐安。” 最重要的是别再逼得乐安求死,武康王对曾闻舒补充道:“少听风就是雨的,没人要送你做侍君。” 不过田礼公走了,枕霞院还得来个新礼公。 武康王被两个儿子弄出了疑心病,并非完全信任曾闻舒,仍旧需要眼线看住人。 曾闻舒也明白这点,于是主动开口提议:“孩儿真的知错了,还请母亲原谅,能不能让王礼公过来,儿子想跟他学东西。” 王礼公会的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武康王呼出胸口的闷气,如释重负,连说了三声好:“你想明白了就行,母亲是不会害你的。以后多跟王礼公了解广安侯的事情,下个月初九姥君过寿,我再带你过去,你亲自跟广安侯道谢。” 同样是管着他的礼公,王礼公要比田礼公要好多了。 田礼公严苛,为达目的能对小厮又打又骂,而田礼公清高傲慢,面上装得像个善人,擅长拿话刺人。 枕霞院受过这么多的欺负,言语上的已经成了最容易承受的了,至少这样能让院里的小厮免受皮肉之苦。 曾闻舒露出笑:“下月初九,那孩儿要加班加点绣新荷包了。” 武康王发出爽朗的笑声,殊不知曾闻舒打着阳奉阴违的把戏,绣好了也是搪塞她的。 广安侯怎么可能收他送的荷包。 武康王想要他跟广安侯见面,那他就去见,只不过见面时要做块呆木头,不给广安侯造成困扰,更不按母亲说的去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