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用毒马的招数杀曾闻舒算哪门子正家风,这种事多是让子女自我了结,更不会在围场这种地方进行。 康儿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曾典是句句存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想信。 “你的话骗小孩子都没人理。”曾典上前,与康儿不过三步距离,侍卫立在她身侧,手搭在刀上,谨慎地提防着根本动弹不得的康儿。 曾典抽出侍卫的刀,给全屋的人都来了个惊吓。 康儿眼睁睁看着刀尖不断逼近自己,寒光刺眼,康儿咬紧牙根,绷直了脖子。 锋利的刀刃停在康儿脖子一指处,少女清亮的嗓音蕴着怒火,沉沉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快说!谋害县主可是全家掉脑袋的大事儿,你若乖乖说出事情真相,或许可保家人性命,莫要执迷不悟,不论幕后主使许诺你什么,你定无福享受!” 康儿直视着曾典,他似是方才招供的话说多了,嗓子不舒服,剧烈地咳了几声,唇上漫出一丝凄凉的笑:“康儿贱命一条,哪敢奢望报酬,只求着家人不被连累,事情都是我与王君所为,与我家人毫无关系。” 这人竟然如此固执,曾典气得很,不过恼虽恼,还是将刀刃向外挪了两分,怕他咳得太厉害,再撞到刀上、血溅当场。 还是立在一侧的侍卫先意识到咳嗽的康儿不对劲,快速将曾典护在身后,正欲后退。 突然,一大口血从康儿喉咙里喷出,侍卫抬手去挡,衣袖拦住了大多部分,还是有一小部分飞到了二人脸上。 曾典愣愣地眨了眨眼,眼睫上挂着的血珠聚拢在一起,压弯了睫毛掉了下去。 周遭乱哄哄的声音如同被笼上了罩子,听得朦朦胧胧的。 蜂拥而上的侍卫带着曾典远离康儿。 康儿还在咳,咳得越来越厉害,前几次血是多的,到后面没了力气,流出来的血不再飞得到处都是,而是顺着嘴角滚落,他的脑袋也跟着一起垂了下去。 康儿死了。 曾典就在一旁,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几息的功夫人已经死得透透的,旁人连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脑袋里哄地炸开了锅,要是曾闻舒在,恐怕会昏厥过去,曾典的心理素质比曾闻舒强上许多,还能寻思寻思事儿。 康儿被捆成了粽子,自己无法服毒,加上有侍卫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近身。 过去看过的古装片、悬疑片一股脑涌了出来,曾典抓住那一缕思绪。猜测出发前康儿就已服下毒药,无论今日事成与否,都是死无对证。 侍卫对康儿尸体的检查结果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心头倏地一紧,曾典暗道不妙,叫人将康儿的尸体装上回城的马车。 曾叙和曾闻舒知道康儿的死讯,面色都不好看,倒是没顾得上教训曾典的擅自行动。 车马匆忙地从围场折回京城,离王府越近,不妙的预感越浓。 紧赶慢赶到了武康王府,人未从马上下来,曾典先支使王府的管事赶紧去找康儿的亲眷。 自己则拉着曾闻舒,气势汹汹地找武康王和王君妻夫兴师问罪。 到了花厅屁股没坐热乎呢,管事来报。 康儿母父、姐兄四人皆已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