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秋佳节,被毁坏的是几瓶上好的美酒,小姐直接把它们全喂了后院的马了。 将军还在世,边疆打仗之时,就经常喂马喝酒,轮到小姐,她这回好不容易做了回文臣,可依旧承袭了给马喂酒的只这个臭毛病。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怎么会草扯上了关系? 这边沉醉于拔草的颜霜似乎还意犹未尽,眼瞧着她拔空了一片之后,下一刻,魔爪又马上伸向了另外的一片。 “小姐,别拔了,咱们家侍弄花草的老婆子今年已经五十有余了。” 棉夏提醒的极为委婉,现在府里当值的这些仆子,年纪大多数都不轻了,其中一大半都是当年将军还在时候用的亲信,而小姐继承爵位之后,顾念旧情,便未曾更换。 只是五十多,这身子骨头实在是不怎么硬朗了,做事经常出纰漏,侍弄花草更是做到马马虎虎。 所幸这小姐和大公子也属实是不大在意,所以府里的这些一直都是得过且过,不像其他大臣,公爵府上那般的精致, 只是不知道被小姐拔掉的这些草,婆子需要多久才能将它们重新种上去。 再拔真的就不礼貌了。 经过棉夏的提醒后,颜霜也明白过来了,她拍了拍手掌,直起了身子,她从棉夏手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 “不拔了,那咱们就换个别的。” “小姐想换个什么?” “找严若,她家有校场,草多,去她家拔。” *** 严府校场,严若一袭红色戎装利落下马,她将手中的弓箭交给一旁的仆人,捋了捋发丝,大步流星地朝着外场走过来,英气风发。 “呦,这不是颜大人吗?怎么今儿个有空来找我?不用陪你家大公子了?” 颜霜沉脸,并未理严若,她直接侧身走过,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弓箭和一只箭筒。 严若转过头,摆了摆手,指着颜霜问棉夏:“怎么得,你家主子今天吃错药了?” 棉夏这边还未开口,严若又抬手止住: “别,先别说,先让我猜猜看。” “得,我知道了,一定又在你家大公子那里吃瘪了是吧。” 棉夏第一反应是震惊,紧接着偷偷朝着严若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严大人,猜的真准,一猜就中。 “嘿嘿嘿,嘿嘿嘿,那我得再去刺激她一下,颜霜吃瘪,哈哈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这恐怕只有你家大公子能做到了吧?” 严若说完,立刻朝校场内场飞奔过去,她先是上马,然后一把接过仆人早就递过来的弓,直追着颜霜而去。 两个人策马在校场里来回跑了好几圈,靶子上也插了好多支箭,直到两人的箭筒中的箭矢全部空了之后才罢休。 “怎么?还是求而不得?”严若贱兮兮地策马靠近颜霜,成功地获得了她的一个白眼。 “什么时候你箭术赢过我再嘲讽我吧。” “我自小六艺都比不过你,但是我有小意,哎,怎么办呢,同样是一起长大的竹马青梅,我们家小意可是心里只有我呢。” 颜霜被严若得意的样子气的心里更加难受了,她默不作声地将马匹的缰绳交给了严家下人。 “哎哎哎,不会真生气了吧。”严若意识到了不对,她大踏步上前,轻轻撞了撞颜霜的胳膊。 “别生气啊,要不我请你去翠玉轩吃鱼?” “不去。” “那这样,别说我不仗义,小意家前两天来了一个远方表亲,我看那模样长得与大公子有几分相似,怎么样见一见?最起码一解相思啊。” 说话间,严若执起一盏茶一口气吞下了肚,一旁的颜霜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好啊,严若,你莫不是想害我?” “我害你,我害你什么了?” “我本来就因为小哥不理我的事情烦心,你现在竟然又要塞给我一个假的,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当然是为你考虑了。” “为我考虑就赶紧跟我支个招。”颜霜又撩起袍子坐下,吞吞吐吐:“你当初是怎么和海意……” “和小意什么?” 颜霜瞪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难为情,她犹豫了半晌才说:“就,就,怎么定情的。” “哈哈哈哈哈哈。”严若搁下杯子笑出了声:“母亲今早还在我面前一个劲儿的夸你,说让我向你学这些朝堂之法。” “真应该让她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颜大人颜霜来问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