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德拉科这句告白没有爬进郁金香的耳朵。 她已经开始像圣诞夜那晚,只盯着他傻笑。 她挣脱了德拉科的怀抱,摇摇晃晃地提着裙摆向他行了一个屈膝礼。 “晚安。你。” 说罢,她扭头就走。 德拉科看着她自以为的清醒下努力爬上郁金香花瓣的喷泉,并试图躺进郁金香花瓣的“睡床”。 “我下次得在你喝酒之前阻止你!” 他只好也爬了上去。 喷泉的高处足够瞩目。 他在周围的目光中尴尬地笑着,将不肯离开这里的郁金香拽了下来。 他将郁金香按坐在台阶上,伸手向远处的仆人要一杯冰水。 四五只猫头鹰接二连三飞进了宴会厅,德拉科一边扶着冰水的杯子将它喂进郁金香的嘴中,一边看着猫头鹰叼着的信件掉落在茉莉夫人身旁。 郁金香推开了杯子,冰冷的水洒落了一半在德拉科的裤子上打断了他的视线,他被冰的从台阶上蹦了起来。 “哦郁金香,我得送你回房间才行。” 德拉科站了起来,扶住郁金香的肩膀走下台阶。 他看着远处爸爸正在宴会厅中搜寻什么人似的看来看去,直到看到了他与郁金香。 远处的爸爸妈妈与莱斯特兰奇夫妇又在快速地交流什么,他们同时看向了这里,还不断地用手在指指点点。 德拉科又将郁金香扶回了台阶上,她靠在大理石柱子边变得安静地闭着眼睛。 茉莉夫人率先准备离开了这里,她捏着那些信件还在对纳西莎一边说着一边拥抱告别。 在她即将离开宴会厅时,郁金香的保姆贝蒂小姐跑来她的身边,她又指着赫尔墨斯的方向对贝蒂说了什么。 德拉科坐了回去,他看向已经走到宴会厅门口的爸爸妈妈。 “在这里呆着,好吗?等着你爸爸的信件。” 纳西莎独自走了过来,她吻了吻德拉科的额头,又看着睡着的郁金香,然后趴下在郁金香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德拉科问,他盯着纳西莎,有些想要证明自己的无畏:“我不怕那些,妈妈,我很愿意——” “在这里呆着,德拉科。”纳西莎夫人轻柔地声音打断他,她轻轻扶起两颊嫣红的郁金香,用手挽过遮住郁金香脸庞的发丝:“与郁金香在一起度过暑假难道不是一件最好的选择吗?你只需要与郁金香好好长大,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郁金香说过会与我走在一起。她也不会怕——” “等着我们的来信,德拉科。” 纳西莎将郁金香重新交给德拉科的怀里,她白色缎面的长长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像海浪波动几次后又停了下来。 她侧过身看向了德拉科,她看向自己最疼爱又引以为傲的儿子。 她什么都没再继续说,只是将视线在德拉科与郁金香的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只剩一句。 “等着我的信。” 马尔福夫妇与莱斯特兰奇夫人离开宴会后德拉科扶着郁金香想要带她离开这里,他们走了两步后郁金香好像又有些清醒。 她变得沉默,独自走在一边。 “郁金香,你清醒一点了吗?” “当然。”郁金香点点头,她用手撩了一下长发,就抱住了正路过她身旁的一个男生:“德拉科,我们去骑飞天扫帚,可以吗?” “她是阿斯忒瑞亚?” “她喝醉了!” 德拉科急忙将郁金香紧紧抱住的那个男生的手掰开,他转了几圈,挠了挠眉头对踢着裙摆嫌它碍事的郁金香束手无策。 身旁有仆人经过,他却没有开口让仆人帮忙。 他走到郁金香身边,弯腰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他没能顺利地走太久,走到走廊时就被郁金香的曾曾曾曾曾祖母大声呵斥着着不合礼仪。 “礼仪,礼仪,这些顽固的老东西死了几百年还惦记这些。” 他抱怨了一句,也因为肚子硌得难受不太老实嚷着要下来的的郁金香将她重新放回了地面。 他扶着郁金香在走廊逛来逛去,从每一束摆放的花瓶中的花一直赞美到莱斯特兰奇夫人的油画。 他们仅是爬了一层楼梯。 即使大厅四处摆放的冰雕让宅邸中的气温不比春天更热。 他还是热出了汗。 他将领带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