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车上做检测,列车必须马上开了。”检测者倒是对多出来一个人没什么看法,还理所当然地给了他们特权。 他们上了列车,守卫者和检测者也从其他门上车了。 这是一架磁悬浮列车,是世界异常爆发前的人类发明的高科技产品,运用了一些她没学过的物理知识,不仅速度快,还可以抽空车身附近的极小空间,让异种无法靠近。 就在她上车的同时,一个男的被守卫者拽下了车。 他挣扎着大喊,他是付了钱的,他的父亲是1城的谁谁谁,叫的非常凄惨。 就像……被她抢走了活下去的名额。她心里想。 全部撤离的守卫者都上车后,车门关闭,列车立即发车。 她透过车窗看见,留在那里的守卫者在踩地上爬行的Π形异种,地上到处都是粘稠的异种体.液。 远处的人群没有朝列车伸出手,只是紧紧地盯着列车,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在痛哭,许多人在祈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恐慌。 就好像,她登上了前往天堂的列车,而他们被留在了地狱。 检测者还是推着仪器,要给他们俩做检测。 “身份卡。” 她正要摸出自己兜里的身份卡,贺春秋已经递了两张身份卡过去。 检测者熟练地在仪器上刷卡。 她想说,你为什么随身带着我的身份卡,为什么我的身份卡没有失效,其实我有一张新的身份卡。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几乎要自恋地觉得,他还深爱着她了。 这会让她心脏发痛,但想想他可能已经有了新的妻子,心更难受了,连着心的五指微微发麻。 取完皮肤样本,抽好血,她主动提出要坐执法者那里。 她像去见见认识的人,也不想和那些“大人物”坐在一起。他的座位肯定在“大人物”专属车厢。 他点了点头,给她指了路。 虽然她不久前才做过检测,但严格意义上,她还不太安全,但检测者没有看着她,推着仪器去自己的座位了。 车厢和车厢之前是用门隔开的,可以在有一个车厢出现异种时,通过及时锁门保护其他车厢,正如不同城市之间难以穿过的屏障。 走过车厢,迎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她来到了执法者们所在的车厢。 “人类与异种的领土之争,还要死多少人……”有人正在叹息。 果然有一个空座位,她旁若无人地坐下了,周围投来好奇的眼光。 周明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马上把座位换到了她的旁边。 林寒也在,这让她有点好奇和惊讶,一个已经发生异化的感染者居然不会被检测出来。 这里的车窗正好看不见她刚刚在车站的位置,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她是贺春秋带来的。 “你怎么上的车?”周明坐到了她的旁边。 她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那张身份卡,随手把它放进兜里。现在她的口袋里有两张身份卡了。 “我是重要罪犯。”她没有笑。 “难道你真是1城的人?”他似乎自己找了个理由,“你肯定有一个比刚刚那人更厉害的父亲。你是不是被拐卖到边城的?” “我长得很像被拐卖的?” “新闻里那些人贩子,不就喜欢把你这种漂亮的拐到边城。”他顿了顿,“你真的做异种实验?” “做,但不多。”她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糟糕的理科水平。 她在实验室里,应该算个打杂的,通常做一些简单的常规工作,自己好像在哪都逃不了打杂的命运。 “我还是第一次去1城。”他见到她不愿多说,换了个话题,“听说1城的生活很接近世界异常爆发前,像天堂一样,路上全是权贵。” “1城被称为权贵的人事实上只有没几位,我们眼中的大人物,在真正的权贵眼中,和我们没什么区别。”林寒皱着眉,难得的话多,语气却冰冷,“1城是城邦阶级最明显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和狗没什么区别。” 看来,林寒在1城有一段很不美好的经历。 “不过我们只是去1城中转,也留不了太久。”周明道。 “那位……”他似乎有点不敢说,张望了一番,压低了声音,“在1城也是给权贵跑腿的吗?” “贺执法者是真正的权贵。”林寒道,眼神越发冰冷,“权贵中的权贵。这辆列车几乎是专门来接他的。” “你对1城还挺了解。”她道。普通人似乎对城邦真正的权贵没什么了解,毕竟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