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人,他早就杀了。 “没有,你等一下嘛。” 她摸到翅膀根那里连着他的肩胛骨,她又想这个骨头会不会连着他的脊椎,如果翅膀没了是不是也就瘫痪了。 如果直接砍断会不会再长出来,如果是从血肉里拔出又会怎么样?想到这她内心又想反正不会死。 于是她拔出利剑朝着二话不说朝着他的翅膀面砍去。发出一声叮当的声,清脆悠扬,就像风吹过音铃,还挺好听。 下一刻陈晏就蓦然瞪大了眼睛,见他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平心而论她力气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你…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他说得断断续续。她再去看刚才剑砍的地方竟然有一点痕迹。她兴冲冲的往笔记上记录,【有魇魅,生千二百岁,负生翼,翼如蝠,以游六界,无所碍】 “哎!!!”她还没写完,司愔立马把她抱起来挥动翅膀,转眼两人就到了一大片草原荒地。 陈晏环顾四周,是一大片的枯草朽木,一阵一阵的疾风卷着狂沙灰尘扑面而来,吹着她眼睛有点睁不开。现在天地昏暗,眺望远处乌云连着乌云。 司愔痛得冷汗直流,浑身发抖,他急着把陈晏带到妖界,因为再不走,他可能就走不了了,太痛了… 所有妖怪都没有想到魇魅最脆弱的地方就是翅膀,毕竟活到成年的魇魅就两个,司愔都不知道他这个弱点。他单纯就觉得翅膀有点敏感碰不得,哪里知道这么脆弱。 “这是哪?” “人与妖界的入口,对不起,风太大,我飞不进去,翅膀太痛了,姐姐要是以后砍我翅膀,提醒我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他现在跪在地上胸口起伏不定喘着粗气。上次陈晏要砍死他,流了一地的血,他脸色都没这么难看。 他这虚弱的样子,她自己心中也多了几分愧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将他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脊背,小时候她母亲就是这么喜欢抱着她,她不大会安抚照顾别人。 师父安慰她喜欢摸她脑袋头发,她也就学着自己师父的样子,掌心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你好点了吗?” 灵宝他散漫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真是哦,晏儿,人家不过吃了点痛,就开始心疼了,你不是还要杀了他呢。现在这大好时机,就用你的玉扳指杀了他吧。” 她忍不住质问道:“我要杀他时你叫我停下,我不想杀他时,你叫我杀了他。灵宝,你真的在乎我吗?” “看来你是真的爱他,我早该明白。” 他又嬉笑道:“他也爱你得很,竟然一点没有怪你,还说什么以后砍他翅膀提醒他一句。我建议你们两干脆原地圆房算了,我要看活春宫!” 好了,这下陈晏完全明白这把破剑的目的了,他就是想看热闹!想想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有什么样的剑。听闻她爷爷喜欢花团锦簇与杀人如麻的生活,她爷爷的一生就是花与剑与血,她爹自然不必说。 灵宝这货绝对是个不能安分守己的剑,一般剑灵主人只认一个主人,主人不在了就会沉睡,哪怕再认一个也要过很久或者要长时间磨合。灵宝这货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陈旷野的剑,他都跟着无聊的八婆一样把主人的家谱都扒干净了。只能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深爱了。 灵宝聪明的不像一个剑灵,或者说一个剑灵是没有这么狡猾的气质。一般来说剑灵是忠诚的代表, 打个比方其他剑灵就像一个只会听从将军命令的士兵。 灵宝这东西,不是普通士兵,是打游击的,主观能动性极强。对付陈晏这涉世未深的小屁孩,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