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争的谦谦公子。 “微臣还有事,先行一步。” 宋时砚行完礼,便扯着沈念慈的衣袖直接把沈念慈给拖走,根本不容拒绝。 看着两人亲昵的背影,梁执今染上的绯红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口却有些堵得慌,深邃的凤眸幽静凝望。 是嫉妒吗,梁执今薄唇轻笑,眼底一片凉意。 “宋时砚,慢些,慢些!” 沈念慈直接甩开宋时砚,主要是他走得太快,自己那瘀血还没有散尽的脚踝又开始疼了。 “沈念慈,你这胆子倒是比以往还要大上百倍了。一个男子,还是皇子,你居然夸他貌美?亏你说的出口。” 少年生着闷死,绷着线条分明的脸颊,一双墨色的瞳仁郁结得快滴出黑水来。 “哎呀,你为这事生什么气呀!” “你,哼。”这真是让宋时砚气不打一出来,这丫头跟没心没肺似的。 “宋时砚,我脚疼!”沈念慈扯上宋时砚的衣袖,摇来摇去地撒娇。 直接转移话题。 听到这话,宋时砚不情不愿地扭过头来,眼神飘过沈念慈的脚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郑玉珍既然想推你落水,何必还要去救她,让自己遭这罪。” “姑娘,既然脚痛,我们就回马车上去吧。” “不,我要宋时砚你背我回去!”沈念慈盯着宋时砚,一副不达目誓不罢休的蛮横模样。 “姑娘,这是盛京,让人看见了不成体统!” “宋时砚。” 少女蛮横不讲理的模样被沈念慈发挥得淋漓尽致,肩膀上零零落落的撒上了雪花,娇俏模样偏偏又让人无可奈何。 沈念慈初见宋时砚时,才十岁,宋时砚长沈念慈两岁。 那时,少年一身泥泞的黑色常服,稚嫩的脸蛋也是脏兮兮的,浑身上下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跟个小流浪汉一般。 就那么不管不顾闯入军营,说是要跟着沈大将军,被守卫的士兵好好教训了一番,打得鼻青脸肿的。 但眼神依旧坚定,怎么都不肯放弃。 沈念慈瞧着这人一身傲气,又如此不服输。便想戏弄他一番,跟他比武,谁输了便要做谁的小跟班。 宋时砚虽然被守卫的士兵教训得厉害,但面对沈念慈依旧一脸不屑,不愿意女子动手。 那狼狈的小公子跟个唐僧似的,站在沈念慈旁边。就跟沈念慈念经,长篇大论的大道理,听得沈念慈一个头大。 可沈念慈才不管他那长篇大论,直接手起刀落,跟宋时砚打了起来。 在盛京娇养长大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是沈念慈的对手,没过几招,便被沈念慈打趴下了。 就这么,宋时砚还真的死心塌地地成了沈念慈的小跟班,一晃便是数年。 曾经打打闹闹的两人,一个已经长成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个已经长成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两人相伴,沈念慈是个喜欢到处凑热闹看风景的人,宋时砚总是会以保护她为理由跟在沈念慈身侧。 玩累了,便让宋时砚背她回来。 宋时砚无奈地轻叹一声,硬朗的容颜都变得柔和,宠溺极了。这也没有办法,都是自己给惯出来的。 微微蹲下身子,沈念慈便知道宋时砚妥协了。 “姑娘!”紫堇无奈地发声。 “哎呀,紫堇,你坐马车回去,跟父亲和祖母说,我晚些回去。” 沈念慈已经迫不及待的迈上宋时砚宽阔结实的后背。如同以往一样,总是让人安心。 是沈念慈一辈子都愿意无条件交付信任的少年郎。 “宋时砚,你何时回来的呀。” 沈念慈的脑袋熟练地放在宋时砚的后背,温润的杏眼抬头看向这苍茫茫的天空,雪花依旧还在下,没完没了一般。 “今日。” “那你岂不是还没有回家,哈哈哈,你回去肯定要被宋伯父教训。想到那个场景,我就觉得好笑。” 宋太师的独子,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从小苦读圣贤书,被誉为文曲星降世,本想培养成一代风骨卓绝的文臣,宋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可这宋时砚不知为何,突然弃文从武。 这可让宋太师气得呕血,见到这个不孝子,便是满头黑线,气不打一出来。 沈念慈笑着笑着便想起前世,宋家被人诬陷给太子下毒,全家入狱。 宋太师一生清正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