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变得无能为力,面对愤怒只能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很可怕的是我还很幸运,有人真正地尊重我、爱我,想要给予我幸福。” 芹泽克也问:“幸福不好吗?” 森田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网上夸人幸福就会说那人长了一张没有被欺负过的脸——芹泽长了一张很适合被欺负的脸哎。”他总是愣生生的看着世界。 “啊——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往后薅了薅头发,“如果一直依靠别人就会变得胆小的,没办法出走他们营造的环境。出走需要不能放弃的勇气,因为一旦放弃,就再也无法出发了。”比起再次出发,还是将就更容易,人的本能会选择更轻松的生活方式。 森田桃想着很多事情都没关系的,现在的她只想要清楚并做好一件事——负责自己的人生,不把它交给别人。她又想到,也许这就是妈妈没有说出的解释,超能力的消失就是因为她在长大中全心全意依赖着妈妈和姐姐,超能力不再使用也不会使用,它就逐渐隐没了。 芹泽克也皱着眉,眼底透出丝丝迷茫、惶恐与不安,“什么意思?” 森田桃语气轻快递说:“就是我会去东京生活。”东京只是一个代词,换成其他地方也可以,世界的任何一点。 从少女坚决的神情中芹泽克也隐隐明了其坚定中内含的意思。 “你呢,想去哪?”她思索聊天不能总是输出想法,也偶尔得问一下对方。 “我不能离开爪。”芹泽克也说。 “离开了会怎么样?” “你很年轻,拥有光明的未来,我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他垂下头说,整个人犹如一团融化的黑泥。 森田桃为活跃聊天氛围,故意好笑地问:“你也在等老公的退职金吗?”很多全职主妇选择不离婚的现实原因。 被奇怪言语震撼到的芹泽克也猛地抬头。 “开玩笑啦,太沉重了大家会不喜欢的。”她咧嘴笑道,发觉不合时宜的玩笑话快令芹泽克也的阴暗具现化了。 森田桃默默叹气想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话疗别人,看漫画还以为很容易就能打动对方成为自己的正义帮手呢。 “算啦,”她拍拍他的肩膀体谅地说,“做一个胡渣大只菟丝花也没关系啦,以后我去东京了会给芹泽邮伴手礼的。” 剔透的眼眸仿佛有魔力般,渐渐穿透了人与人之间竖起的厚重防壁,一点一点底浸入倾听者的心底。 芹泽克也只是怔怔凝视着耀眼得有些过分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