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句表达错了?” 余津津有点慌: “你又不是满脑子非结不可的盲目,那我们,不要结了吧。我其实知道了,你待我很好,很包容,今后可能再也不会遇到你这样的人。但是,你觉得婚姻可有可无,那还干什么鸡肋事儿。” 边柏青急地拧开床头灯,翻身,脸凑脸,表情凝重: “你听清了,我边柏青,这辈子,只结一次婚,而且不离。是和你,只能是你。” 夜,柔和了他脸上有些锐利的线条,他,只是个好看的年轻男人。 余津津捏捏边柏青严肃的脸: “不离?你要是出轨,我可不会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不能刺向我自己。” 边柏青很痛快: “行!刺向我行了吧?我要是婚后出轨,不,我要是和你在一起后,沾过其她女人,你一刀捅死我!” 余津津坏笑: “我不,捅死你犯法。我捅你犯错的地方。还不是割以永治,而是剜,连最底下、最深处的根子,斩草除根。我查了,也就罚200块钱,我先垫付!” 她故意翻身: “我钱呢?!” 边柏青推着余津津的肩膀,死死把她压在床里,狠狠拧了她鼻子一把: “真够狠的!扇我,骂我,还要剜我!你够判个虐待罪了。你放心,我不会出轨。” “你保证你的,我可不下这种保证!万一你哪天不行了,我要善待我自己······” 不等余津津话完,边柏青咬住了她的下嘴唇。 疼得她快哭了。 然后,余津津反复被拷问: “行不行!” “这样够不够善待你的?” “不许出声!忍着!” ······ 每一天都梦幻,过得像假的。 只有舅嘴里的天坑,才会让余津津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余绍良和妈,在报社不远处的拐角处,拦了她的车。 他们吃了教训,学会了不在大门口。 很微小的进步。 相当于没进步。 余津津没心思搭理他们,不减速。 妈扑着身子就横冲了过来。 余津津只好踩刹车。 妈一手扳着后视镜,一手招呼坐在轮椅里的余绍良。 受了伤,余绍良还胖了,倒是妈的脸色,上次是黄,现在是灰,还是黯淡的灰,毫无光泽。 余津津不忍直视,像看两个残废。 堵在路上不合适,妈让余津津挪到路边,拽着她的收视镜,像牵着一头驴的耳朵,怕驴跑了,不撒手。 余津津见余绍良从轮椅上站起来,走路有点瘸! 看好戏的心情,忽然高涨起来。 余绍良扭扭歪歪到主驾的车窗,要弯腰说话。 车窗升上。 余绍良跪下。 车窗落下。 余绍良苦着脸: “姐,你和边哥认识的人多,给我介绍个好点的医生,我的腿,不能落下病根啊!” 余津津拿过早上何逢萍给买的蜜水豆花,埋头吃。 就只有那么一次,她随口说过,很怀念小时候胡同里5毛一碗的蜜水豆花。 快一个月了,何逢萍还记得。 就像余津津记得,好容易手头有余钱买了一碗,而没有买给弟弟,被妈当众扇了一巴掌,夺走了豆花,转头给了儿子。弟跳着脚笑话姐:吃独食,该! 可谁也没有问一句,空腹跳了一上午舞,午饭没给她留,她吃什么。 妈也过来,躬着身子,赔着笑: “好闺女,你弟还没找媳妇,腿这样可不行。咱们余家的香火,还靠他续下去呢。” 余津津好想冲口而出: 我马上改姓了。 但她忍住了。 为了一时逞快,影响人生进程,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余津津吃完豆花,拿锉刀磨着指甲边: “你们都是聋子吗?我不姓余。余正海骂你的时候,我知道,说你带个野种来的。余绍良你爸是个大乌龟!余绍良你是个乌龟王八蛋!” 余绍良扒着车窗: “姐!都是一家子,一个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