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歪在了地上。 边柏青管都不管她,阔步往前。 余津津赶紧自己爬起来。 ……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傻逼!叫你心疼姓薛的,摔瘸你,老子不管你! 人倒霉的时候,越想做什么,事实越反着来。 边柏青的脚步越靠近,余津津越想早点自己站起来,却又崴了一下。 ——靠,说不定他一生气,给自己屁股上来一脚。 果然,边柏青走过来,很看不惯她这个熊样,伸手跟提塑料袋似的,一把把她搡直,阔步不停,上了车,只给她留个没关的车门。 边柏青脸冷得只差结冰瘤子,余津津心中也清楚,现在张嘴解释任何一句,他肯定嫌她烦人,说不定会一脚把她踹出车窗。 屁股都不敢全坐在座椅,余津津偷偷离边柏青远点。 他一直别着个后脑勺,并没盯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姿,甩过脸却呵斥: “你还不坐车窗外面!” 余津津只好往里挪挪,见边柏青余光也毒辣,又朝他那边靠靠,也不敢靠很多。 边柏青懒得看余津津这些小动作,一脸烦躁,别过脸,催老谭: “开车!” 车刚开出派出所,被几辆车堵了。 吓得余津津浑身起毛—— 薛家穷途末路?敢在派出所截车闹事? 边柏青开了他那边的车门。 边柏青他爸,问: “青青,怎么回事?” 顺便望了下余津津,也许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於痕,皱了眉。 边柏青头都不偏,无所谓: “没事。假释人员报复社会。” 边董闷声: “回家说。你们两个先不要住外面了。” 车子驶向边柏青父母家。 边董和沈青渊站在客厅,等着。 边柏青带着余津津一出现,边董指着余津津,朝保姆挥了下手: “带她去休息。青青,你过来。” 保姆带余津津去后院。 将要离开客厅时,她听见边董问边柏青: “你也胡闹到争风吃醋?这是你该干的事?” 边柏青否认: “我不会做争风吃醋的幼稚事。是那个人丧心病狂,妄想症······” 拉倒吧! 余津津心底立刻接上这一句。 你吃醋时,最好录下来! 边董呵斥: “胡闹!你最近带着她,炫耀什么?!上次训了你,不长记性?小时候都比现在成熟冷静。” 保姆回头催余津津。 余津津只好跟出了后门厅,听不见父子对话了。 显然,在他父母面前,她是带累儿子的那个“红颜祸水”了。 即使他们不会讲这么难听,差不多的论断了。 余津津忽然觉得回国后遭遇的一切,特别虚幻,非常没劲。 没有像妈当初诱惑的那样—— 你自己在外面,妈不放心,想来想去,你小时候没空关心你,回来吧,妈没有你,这辈子唯一知己的人就没了,你弟、妹始终和你在妈心中不一样的,我带着你,多么不容易都过来了······ 回来,却是要嫁人。 工作,不过是镀金的嫁妆。工作越体面,家里陪嫁就能出得越少。 只要老大嫁的好,起好了头,二女儿也嫁不差。 算盘来来回回,还是为着余绍良。 更不会想到一天之内重逢薛永泽、遇到边柏青,只是个鸿门宴,生活已悄然失控······ 余津津忽然真的想逃了。 其他的,还好说。 败坏了人家唯一的继承人······何必呢。 叫一整家人把责任最后怪到自己头上,真要整自己…… 保姆和余津津说了什么,余津津听不清,陷在混杂的情绪里,二十多年的没意思。 沈青渊走过来,伸出手,抱着余津津的脑袋,给她擦了擦泪,捂到怀里,安慰: “吓坏了?过去了。” 夜幕灰蓝,同为母亲的身份和轮廓,刺激着余津津反反复复在现实与相似记忆里沉沦—— 那个报警无果的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