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余津津抬头,呆呆望着边柏青下车。 他又穿得很正式,西装革履朝她走来。 平日边柏青也总是穿衬衫,但怎么舒服怎么来,很休闲。 一切换到庄重模样,余津津看他的时候,心里总是被他衣服上的笔直缝线割一下。 有种微微的厉,划过她的心尖。 边柏青走进了,伸手,轻触在余津津的脸颊,捧着她的脸,抬起,朝向自己。 太阳地里,他轻轻笑了: “不认识我了?怎么傻乎乎看我?” 余津津咽下嗓子眼的激动: “你不是去接人了吗?” “对。但想到你在这里,拐了个道,看看你。马上去饭店。” 特意来看她一趟,可是早上才在家里分别。只是他出门的时候,她还在睡。 余津津提起首饰袋: “看到你们集团的广告,来验验货。” 边柏青的眼睛笑得弯起来,阳光下,他的睫毛像涂了金。 金店门口,金色的情人,金色的记忆。 “就只挑了一件?” 他伸手指,蹭蹭她的脸颊。 “只?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声音淡淡的,我还以为你嫌我拿的首饰贵,不高兴呢。” “小笨蛋。” 边柏青宠溺的音调。 余津津故作转身: “那我回去洗劫了店里。” 边柏青笑着抬腿,要陪她进去。 余津津拉住边柏青: “你还当真啊!我只是开玩笑。” 边柏青捏着余津津的指尖,很诚恳: “而我不是。” “他们还给我打了票,很正式的样子。” “当然。店里财务要跟集团对账的。我不能坏规矩。” 哦,不是随便拿啊。 余津津笑: “你难道还要出钱吗?” 边柏青挑了下眉梢,故作玩笑: “是哦,不然我成了带头贪污。一切都有规章制度的。你花的都是老公的工资哦。” 正蜜蜜窃窃聊着,边柏青的电话响了下,他接起来,嗓音又变得凝重。 接完电话,边柏青回头看了下车,神态已经陷入工作中的样子: “我不能陪你吃午饭,估计晚上也够呛,所以弯道来看看你。” 余津津催他: “你忙正事,不用管我。我有珠宝陪着。” 边柏青转过头,因不能陪她,笑有歉意: “好。你再逛逛,喜欢什么,直接找金店经理。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余津津摇头: “不好。我要锦衣夜行。” 他握着她的手,忽然垂脸到她肩膀上: “好。等我回去,你只穿珠宝给我看。” 两人的眼神抹在一起,一时有些胶着,迷迷蒙蒙对视了一会儿,边柏青的电话又响。 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快步回到了车旁。 库里南发动,提速走了。 一个梦幻般的男人,像挤过时空隧道,穿越而来,只为和她说些甜蜜的废话,又被时空吸走。 争取来的时间,格外打动被讨好的人。 余津津也开着911回了父母家,准备把之前边柏青送的耳饰也带走。 贵重物品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家里,太不安全。 胡同边停着辆面包车,道窄,余津津只好把车停在离家门口有点距离的地方。 刚进家门,就看到余绍良在对着墙边的绿植撒尿,背对着余津津的方向。 余津津忍不住骂起来: “余绍良!你他妈是狗吗?” 余绍良不妨头,被吓了一跳,抖着身子,提上裤子。 他回头也不客气: “你有病?吼什么?” 本来挺好的小院子,市区里这样格局的房子并不多,却不好好珍惜。 余津津中学时候种的玫瑰花,长势特别好,却被家里和一个个来打牌的男人们的尿碱烧死了。 余津津气得指着赖唧唧的绿植: “你都把它尿死了!家里没厕所吗?你是狗?随地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