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民心,圣上仁慈,就连北魏太子都不仅没被枭首,还成了昭阳长公主的附马爷,天人如此,自然是天下归一。” 另一边端茶送水的店小二放下一碟花生米在青殷面前,他听了一耳朵,唏嘘道: “哎,说起那驸马爷,这从前一人之下的北魏太子,如今在长公主府还不如那些面首说得上话,也是惨淡…” “惨什么?要不是圣上念及旧情,成了公主额驸,他一介亡国太子,早被杀头了,哪能在朝为官?” “人家图的不就是个安逸舒服、苟且偷生嘛,听闻他为了迎合公主,还主动献上不少男宠…” “圣上就这一个嫡出的公主,也没有皇子,地位非比寻常,驸马在朝为官其实就是公主的耳目..” “可不是嘛……前些日子与驸马交好的大学士涉嫌春闱收贿,那落选的周举人恰巧就是公主从前看上的一落魄书生,他在公主面前吹完了枕边风,驸马都能没从公主手底下保住大学士……” “听说最近公主面前的新贵姓陆,是那个平宜富商陆家的公子,他可是当地出名的霸王......” 青殷品茶捻壶的动作微滞,不悦地放了下来,她疑狐地瞥向陆衍,见他无辜清澈的眼眸怯生生地唯恐她生气,又压了火。 老翁捋着白胡须咳嗽了两声,打断众人:“各位——老朽问的是昱国的国运,尔等何必揪着些小事?” “你们可曾听说过江湖中的一桩秘闻——得能悟出恙族古传的《九阴伏羲诀》者,一人可抵万军,相当于百个明渊将军.....” “得此物者得天下。” 青殷挑眉,听到此处,饶有兴致地想接着往下听。 然而却无人同她一样感兴趣。 “听说长公主府邸的男宠比富贵人家的奴仆还多……” “你们说啥样的人能入公主府啊?” “反正你这样的肯定不行。” “欸!我怎么模样?我阿母道我玉树临风,颇有潘安之貌!” 老翁怒目吹须,望着台下争执的左右布衣,他混浊的眼珠子一转: “安静!你们可知圣上为何赐婚那北魏太子?” “不是说是因为当年公主一眼瞧中了太子美貌吗?” 老翁讳莫如深地摇头:“非也非也,当年群臣反对,接联名上奏要斩杀那太子,斩草除根……” 他捋着胡子:“是陛下执意指婚。” “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 “太子生母姓聂,小字秋婉,祖籍平宜,却被恙族巫师收养,陛下当年遭人暗算陷落恙族部落,身负重伤,几乎没命。” 青殷撑着太阳穴,洗耳恭听着民间百姓的口吻。 “聂姑娘为救陛下,偷盗了此典籍,为保陛下性命,不惜与恙族反目,连同此籍也一起给了陛下带走疗伤。” 陆衍偏头,小声问青殷:“公主,他们说的是真的?” 青殷不明觉厉地瞧了他一眼,陆衍识趣地闭上了嘴。 “聂姑娘触怒了族人,被赶出族群,陛下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后来她做了北魏妃子,十年前,陛下攻破北魏国都,但聂姑娘早已悬梁自尽。” 座下众人终于静默下来,瞪大眼睛,如此宫廷秘秽,竟闻所未闻。 “她留下遗书,说若陛下还念昔日恩情,就留下太子一命,于是…” “荒唐至极,老翁可别胡编乱造了!” “就是就是,陛下圣明,岂是区区儿女私情能左右?” 众人并不买账,觉得无趣,做鸟兽散。 “你们!” 老翁气得胡须支立,挥袖赌气而走,顺便卷走了桌上剩余的瓜果残羹。 青殷倚靠着身子,接过陆衍剥好的瓜果,瞧了他一眼: “你在平宜做了什么?他们为何说你霸道?” 陆衍目光闪躲,微微一笑:“公主莫要听信传闻,都是无稽之谈......”